乌恩哂笑道:“白莲教在蒙元已经和佛教、萨满教三分天下了,闻香教在西域都快把天方教完全挤出去了,天理教在后金已经被定为国教,至于红阳教在西蕃已经把苯教完全压制住了。
只有你们这些眼高过定的道门子弟来说,四大邪教不值一提,但是它们确实在草原上、戈壁上和黄沙中又复活了。
这次国战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是由四大邪教背后推动发起的,没想灭你们的国,只是想告诉你们,他们还活着,迟早要回来报仇。”
李仁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抱拳说:“多谢乌恩道兄赐教,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勿怪,你之所以把这些告诉我,是不是想让我把这个消息带回国内?”
乌恩说:“是你运气好,白莲教在蒙元国内越来越嚣张了,根本不把我们萨满教看在眼里,宗门的那些老家伙有些忍无可忍了,才会让我们想办法把话传给你们,否则按我的性格,永远不让你们知道最好。”
李仁风从怀中取出一个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乌恩说:“这是静云观自己炼制的‘生机再造丸’,还望乌恩道友不要嫌弃。”
乌恩自然知道这是静云观三大奇丹之一,不要白不要,这次用不上,总有用上的时候,他收过玉瓶塞进革囊里说:
“用你们自己的话来说,这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吧,你们高层有什么事情要我带话给主祭司?”
李仁风说:“唐皇和明皇都有意早日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再打下去也只是让各国军卒百姓平白受苦,并不能改变目前的情形。”
乌恩摇头说:“这次是西方、北方诸国为求生存而战,不是你们一句话就可以退兵,如果没有合理的解决方案,这场仗只能继续打下去,一直到西方北方诸国的人口降到国家可以养活的时候才会罢手。
不过真要是那样,我想唐国和明国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死伤应该不在我们联军之下。”
李仁风说:“我不是让你去游说你们宗门的那些老家伙,然后再让他们去影响各国王上。这次,我们静云观和明国的稷下学宫、宋国的大罗派拿出了一套解决方案,但是需要几方的大乘期高手们坐在一起谈谈。”
乌恩眼睛一亮说:“是什么方案,可否透露一二,否则我万一说不清楚,这仗还得打下去。”
李仁风说:“方案的细节不便透露,但我师祖说了,今年宋国粮食大熟,官方和民间的余粮很多,如果西方、北方诸国愿意拿出足够的修真物资,稷下学宫、大罗派和静云观可以以修真界的名义,叫停此次国战,并以非官方的修炼界互动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乌恩沉思了片刻说:“这个方法可行,即全了各国凡俗皇权的权威性,还加深了各国修炼者之间的沟通,消弭了冲突和误解。但是谁能保证这不是一个陷阱呢?”
李仁风说:“谁也保证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选择见面的地点,而我们选时间,到时候大乘期的长老们一谈妥,我们就可以休战了。”
乌恩点头说:“好,我可以试一下,但是长老们同意了,怎么跟你们联系呢?”
李仁风递上一枚水晶镜子说:“如果你们的大乘期长老同意见面谈,就激发这个镜子吧,我们会有对应的长老专门负责与他们沟通。”
乌恩接过那面水晶镜子赞叹道:“你们的炼器水平又提升了,都能做出这么精美的传讯灵器,那我回去试一下,成不成我不负责。”
李仁风说:“你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三派不可能放心由我们两个人接触就决定结果,今天有我们四路人会找到你们的四名使者送上四面镜子,我们相信总有一条线会有结果。”
乌恩看李仁风基本上把事情说完了,就问:“如果就是这件事,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仁风做了请的手势说:“乌恩道兄慢走,祝马到成功!”
乌恩胡乱拱拱手,站在飞行法器上很快就飞走了。
黎茂一直等乌恩不见了影子才说话:“李仙师,你刚才明明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为什么不留下他的性命呢?”
李仁风扔给黎茂一颗丹药说:“你最好少管那么多闲事,迟早有一天把你的命搭上,你没啥事情吧?服下这颗丹药,你的内外伤就会痊愈。”
黎茂吞下那颗丹药,只觉一股热流化入腹中,内脏和身体的疼痛立刻减轻了很多,他急忙说:“多谢李仙师,我还是觉得你留乌恩一命的理由很牵强,而他也假装看不出来,所以我才多嘴问了一句,您别生气。”
李仁风说:“留他一命让他传递信息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萨满祭司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别看他刚才身负重伤,如果他拼死反扑,保不准会和我拼个两败俱伤,不如索性放他一马,以后的机会还多呢。”
李仁风这么说,黎茂自然知道没必要再追问了,修炼者有修炼者的行事方式,他开始默默低头整理自己的雪板。
李仁风突然说:“黎茂,以你的资质,单纯练武都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不去修炼可惜了。不过你年纪大了,现在修炼可能有点晚,正统宗门一般不会收你为徒。”
黎茂突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问:“李仙师,我真的可以修炼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