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心情不错,奋战之时激励士兵劳逸结合,在欢笑声中打得敌机爆碎空中,绚烂了视线。
无视联军士兵压境,他胜券在握,但惊动了旁观者。
蓝月山以西十里,无名的丘陵山头,独立师警卫营临时驻地。
“混账,怎么会这样?”
王强愤怒的放下望远镜,转头瞪着阿毅喝斥,见他缩脖子,双目躲躲闪闪,扬手甩出望远镜砸了过去。
“呼,噗通”
看着阿毅匆忙间接过望远镜跌倒在地,匆忙间从沙尘飞扬中爬起来,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
他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你眼瞎了?
先前,你汇报情况,口口声声说高射炮还在山腰上,让本少将看见敌机炸碎了王良的依仗,
本以为是一场好戏,让他乖乖的跑过来求我,请求支援,
本少将就可以好好收拾他,现在呢?
他把敌机成片成片的打碎了,你作何解释?”
“大少爷,您先消消气!”
王毅点头哈腰,小跑到大少爷身边,伸手捏着袖口替少爷弹了弹裤腿上的灰尘。
“啪啪”
背上挨了几下,他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说道:“大少爷,这未必是坏事啊!
您想啊,开战之前,您命令部队转移高射炮阵地,就是怕高射炮在堡垒中开火暴露目标,
那王良自报家门,必然引发联军实施重炮集群轰炸,
到那时堡垒朝不保夕,王良还不得巴巴的跑过来求您?
何况王良命令部队躲在阵线后方的山坳里,据说组织了一帮刁民配合作战,
您认为王良顶得住吗?
联军一旦冲上防线,他不被敌人打死,就会溃逃过来,您还担心没有机会整治他吗?”
“嘭”
王强飞起一脚踢在阿毅的臀部上,见他摔了一个嘴啃泥,抬手指着他说道:“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奴才,懂什么?
本少将是独立师的代理师长,身在此地看着防线被联军攻破,上峰追责下来,本将难辞其咎,
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叔的独立师本就不服本将调遣,万一全军覆没,外人会说本将公报私仇,
加上前天那件事,万一事发,本将的前途就毁了,懂吗?”
“是,是,大少爷您放心,那件事没有留下尾巴。”
王毅爬起来,低着头说着话,心里埋怨大少爷贪功,防线布局不变,打了胜仗就是少爷的功劳。
反之什么也捞不着,还会落下指挥不当的名头,他心知肚明,撇眼见警卫兵躲得远远的,接口奉承:“大少爷英明神武,
是世间罕有的俊杰,王良一个痞子能和您比吗?
您也知道,联军的炮火猛烈,王良一定挡不住的,
到那时您虎躯一震,收服独立师易如反掌!”
“哼”
王强瞪了他一眼,转头见敌机成片的坠落下午,沉着脸说道:“但愿如此,独立师是蓝穆军团最能打仗的一支部队啊!”
“哒哒哒,轰轰,哒哒”
王毅瞅着前线,耳闻枪声逐渐沸腾起来,指着前方说道:“大少爷快看,联军攻上防线了……”
警卫营的人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蓝月山上硝烟弥漫,沙尘飞扬,越飘越高。
防线壕沟里,比观众眼见的更加恶劣。
“特么的,冲上山顶,抢占堡垒,冲啊!”
联军指挥官躲在塌陷的豁口处嚎叫。
堡垒盘踞在壕沟内侧,壕沟八米多宽,往西是一片缓坡地带,大约三十度,延伸二十多米陡然涨到五十多度,而这一片地带完全暴露在暗堡的火力之内。
“冲啊”
联军士兵呐喊着向山坡上冲锋。
身临死亡地带,倒退死得更快,还会背上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别无选择,王尧透过折射镜片见证这一幕,心有感触。
敌人越积越多,他回转头看着良哥说道:“良哥,敌人冲上来一大片,
您让兄弟们只保留射击孔,把观察孔设在地面上,用镜片反射观察,设在子弹不会光顾的地方,手榴弹也炸不到,
良哥的睿智举世无双,这法子绝了,
兄弟们是安全无忧了,可是敌人太多了啊!
您就下令打吧,再不打敌人就冲上山去了?”
“嘭嘭嘭”
王良把持高射炮打碎了几架侦察机,防空战基本上结束了,敌机也不会傻到挨揍的地步。
敌机逃走了一部分,他丢下高射炮,不在搭理敌机,走到阿尧身边看着折射镜说道:“你急什么,再等等,
哥担心独立师窝在山坳里着凉了,送给他们一个热身战的机会。”
“什么?”
王尧惊瞪着双目,张着嘴看着良哥半晌,呼吸急促的说道:“良哥,您是在开玩笑吧?
敌人抢占山头,依托制高点针对蓝月山东西两侧开火,我们该怎么办?
抢不回来,暗堡迟早会被敌人用炸药包炸毁,到那时谁也活不了,
良哥,这,这是什么打法?”
“嗯,是该取个名字,就叫烂炖战吧。”
王良微笑着说了一句,说着话取下腰间的对讲机说道:“命令各堡垒按兵不动,都把家伙事擦亮点,
别到时候抓瞎了,
穆文昌听令,立即进入战斗岗位,待敌人露出山头投掷烟雾弹,
要求适可而止,确保持续歼敌的原则。”
“咝咝,良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穆文昌惊诧的问道,片刻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