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托马斯深有同感,猛然醒悟:“不对!被你带沟里了。呸呸呸,我和你才不是家庭。我们只不过碰巧都从地球来,而且之前认识,就这样。”
“是啊,我们只是同舟共济的老乡而已,”库尔伽尔虽然早有不能操之过急的心理准备,还是有些黯然:“瑟瑟发抖地在这个危险而寒冷的世界上相依为命、抱团取暖。”
她感到法术已经快要不能抵抗寒气侵袭,冬天的冷意已经确实传达到了心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对自己说。不管他前女友还是那只猫,正常情况下都是无法战胜的强敌。但自己若是在这危急关头生死与共,再凭着在地球时的情谊,说不定还有点取胜的可能。
独角兽和猫一样烦躁地甩着尾巴,显示出与她心灵相连的主人小小的胸中大大的忧愤。
就好像飞马会被邪恶的力量扭曲成梦魇一样,红袍法师和班恩信徒也会用黑暗的魔法和折磨将独角兽黑化。蜜奈十分确信这个和游侠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女巫正是班恩信徒,正要腐蚀和污染女神信徒纯洁的心灵。
圣骑士脸上保持着微笑,铠甲手套和星铁枪柄之间发出金属摩擦挤压的“咯吱”声。从陪着商队一起出发到现在,她一直想找到库尔伽尔的罪证然后一枪挑死。可惜这女法师一直没留下确实罪证,而且一直礼数周全待人处事十分得体,找不到借口翻脸。
已经可以出推测她是和灵魂残痕签订契约的恶徒,但是并不能以这个为罪名直接处决,人们往往对灵魂残痕的危害认识不足。而托马斯各种旁敲暗示,说异世界的授龙帝国其五千年历史中最伟大的那位传奇圣骑士正是死于“莫须有”的罪名,让她注意点影响。
虽然打狗要看主人面,但蜜奈一般是不在意的,只是托马斯和别人不同……就算知道以他为人不会真的报复,女神更不会因此责怪。但是想到在今后几年几十年几百年乃至可预期的时间里,都可能因此在无形中低他一头,蜜奈的自尊心就无法忍受草率地斩杀女法师这一行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贫如洗的胸甲,又看了看那女巫随着走动颤抖的下流赘肉。其实她长得还可以,就是稍微黑了点胖了点年龄大了点,不过蜜奈也推过许多比库尔伽尔年龄大得多的半老徐娘、几百岁的精灵、金属龙……
“很好,既然你认为谁胸大谁有道理,我就静静地收集证据。”想到偷吃的托马斯会被他有道理的女友来个人赃并获,蜜奈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期待的狞笑。
连一向不看别人脸色的卓尔刺客也察觉到四名雌性之间寒冷的气氛,侏儒完全不在意这些,戳着院子中堆放的蔬菜:“放任这么多蔬菜冻成冰块,红袍法师一定给了他很多钱做赔偿。”
“顶多有点营养流失罢了,又不是完全不能吃,现在的天气正适合在室外保存食物。”托马斯笑了笑,用侏儒一贯的句式开始讲故事:“那年寒假我一个人在家,窗外下着雪…”
侏儒眼前一亮,笑嘻嘻地凑过去。除了完全不听人话的百花外,其余人都默默远离了他俩。
回到院子前面临街的店铺,弄醒了被打晕的店主。看到圣骑士店主先是一惊,随即叫道:“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法律?毫无缘故就冲进来打晕一个诚实守信的商人,圣骑士已经堕落到和黑暗精灵一起入室抢劫了吗!”
“首先,圣骑士就是正义。”蜜奈说,“然后,你涉嫌为红袍法师提供活动场所和协助他们抓捕、藏匿、杀害其他人,麻烦你到三圣之殿走一趟。”
三圣之殿就是正义之神、勇气之神、受苦之神合用的神殿,和其他大部分修道院一样军事化,除了已前往融冰地的圣骑士外还有相当多的祭司和武装力量。因为有真神罩着,在冰风谷这目无王法的地方说不定比发言人权力还大。
“我才不知道什么红衣巫师,你们不能带我去那地方!你们也不能对我使用魔法!任何一种强制控制思维、阅读思维和甄别谎言的魔法都是对人类自由权利的践踏!我要见副镇长!”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让托马斯“噗”地笑出声来:“看不出来,你还挺懂行的。”
库尔伽尔却轻轻鼓掌:“说得好,这种权利是我们时刻应该追求和维护的。”
在法术的加持下她的身材肥美、容光焕发,更有一股邪恶女巫的危险诱惑。
店主直勾勾地看着这名黑发的美人,随即注意到她的法师袍是奥术兄弟会样式,“咕嘟”吞下口水,身躯微微颤抖。
“听你的口音,是从路斯坎来这里做生意的吧。不知道是否想念家中妻儿?”库尔伽尔笑吟吟地说:“甘特和我法力差不多,他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我虽然三十岁,但实际上开始学习奥术才没几年。”
她用折扇挑起店主的下巴,轻描淡写地问道:“你说我要多少年才能成为北塔之主呢?”
店主二话不说,“噗通”跪了下去。
出了店门后,蜜奈尔伽尔叹气道:“唉,敌人太多了。甘特那厮竟然支持红袍对付我,而我还没办法回到路斯坎参他一本——因为本来奥术兄弟会就乱成一团,而且推崇弱肉强食!”
“这就是邪不胜正的原因吧,我们教会虽然更乱,但是不内斗。。你加入的组织真的太烂了,就和修真小说的门派一样,免不了各种内讧暗算。除去你这个北塔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