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总管府外,老妇金兰母女想尽办法往门口挤去,但是在如山一般的悍卒面前,她们那点力气真是微不足道。
相比开始老妇因为高才的出卖情绪激动,大骂不止,现在则是金兰两个一同哭嚎,较于老妇,金兰更是悲天怆地。
因为她知道,高才这次是危在旦夕,开始她还寄希望于实力强悍的次仁,但是当高才的惊叫传来,她再次绝望了。
没了李万,高太公现在重伤不起,如今高才又出事,她最后的希望没了,顿时,她就感觉自己的生活失去了颜色。
然后,就是对袁颎无尽的怨恨。
却在此时,一顶奢华轿子在门口停下,两人急忙跑过去……
总管府前面庭院,对峙还在继续。
空气清幽而凝寂,瑟风吹过,吹起树上黄叶,叶片在空中打个旋,随风飘零,到了风尽的时候,再无力落下,混在墙角的泥堆中,失了颜色。
此时,袁颎盯着眼前这个白面男子,神色微凝,对方那股上位者的威严,话语凌人的姿态,让他很不舒服。
所以,在多吉话音刚落,就是直接开口笑道:
“早就听闻县令多吉英明神武,今日真是长了见识,果然好神武!”
“什么!”
“大胆,敢侮辱县尊,找死!”
多吉还没开口,周围那些涌进来的兵伍悍卒当先怒声大吼,那两个坦胸露乳的抬轿男子,直接握起了拳头,面带煞气,似乎只要多吉一声令下,就会立马出手,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子。
袁颎的反应,自然是正中次仁下怀,他等众人声音平息,来到多吉身后,盯着袁颎冷冷道:
“县尊,非是属下行事莽撞,是在这这小子狂妄无比,目中无人……”
“好了!”
次仁话音未落,就被多吉挥手打断,然后他轻眉皱起,看向袁颎,突然一笑,道:
“果然是少年英才,勇武过人,这口上功夫也甚是锋利啊!”
袁颎一听,顿时气笑了,突然摇头道:
“不,论口-活,小子自认还是不如县令的。”
多吉似乎不想跟袁颎啰嗦,神色一冷,直言道:
“你可知残伤奇客卿,所谓何罪?”
袁颎未答话,次仁便是当先抢道:
“哼,无知小儿,袭击官府供奉,等于攻击官府,如此形同造反,官府可就地杖毙,无需上报郡所。”
见到次仁如此积极,多吉不禁回头看了对方一眼,只这一眼,就让次仁连忙缩头,不复之前威风。
袁颎可没有心情理会他们这些,他腰间放着一颗白果,左手暗握,若是多吉强要出手,那他就是拼着再次受伤,也要动动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东西!
“律法,竟然成了尔等仗势欺人的凭仗,我没心思跟你们啰嗦,要战便战,不战,就请吧!”
袁颎这话一出,不仅是在场众人,就是多吉也面现怒色,袁颎如此赤-裸地打脸县令县尉,有损官府威严,这是他们不允许的。
“小子,你可知道,天有多大,地有多宽,我乌斯藏国有多少高手?”
看到多吉强压怒火,极力维护自己威严的模样,袁颎不由冷笑,这些人就是这样,恃强凌弱的时候就是猖狂之极,遇到强敌的时候就是会拿出自己的后台来威压逼迫。
然而,袁颎并不吃这一套。
“不打么?大门在外面,慢走不送。”
见到袁颎油盐不进,多吉终于是没了耐心,眼冒寒光,杀意凌然,看着袁颎,右手却是慢慢地举了起来,同时,低沉而淡漠的声音传来。
“所有将士听令,布阵擒贼!”
“是!”
顿时,所有兵士涌进不算宽大的庭院,不少人骑在两边墙上树上,手挽牛筋强弓,手拿尖利穿甲箭,均是对准了场中的袁颎。
而次仁也是冷冷一笑,让步移到袁颎左边,手中的铁锤慢慢举起,杀机骤现!
看到众人这般场景,袁颎也是吓了一跳,他虽然战斗过不少,但是都没跟官府队伍对上,这些人虽然是普通人,但是都是血战悍卒,武力不俗,几十人真要拼起命来,袁颎还真有点难以对付。
见到袁颎神色微毫变化,多吉心中不住冷笑:终究是不知所谓了些!
“小子,现在伏地臣服,本府还能饶你狗命!”
“放屁!你才是狗,你们全家是狗!”
虽然输了局势,但是不能输气势,所以袁颎直接就将心中最想说的话吼了出来,本来他就是大唐汉人后裔,大不了不在你这不毛之地待了!
袁颎之所以如此,另一个原因是他不信猪刚鬣不知道这里的动静,他不敌,猪刚鬣怎么也得出来吧。
想到这,袁颎都有点心虚,毕竟猪刚鬣这人隐藏太深,他完全看不懂。
“哼,不知死活,动手!”
一声令下,就见到庭院空气凝滞,十数支穿甲箭离弦而出,从四面八方,向袁颎围攻而去。
见此,袁颎一声低喝,举起手中屠狼刀,浑身灵气一震,身法高速运转。
而就在穿甲箭离弦而出之时,多吉前面的两个抬轿汉子手拿粗长杖木,一声厉吼,向袁颎夹攻而去。
另一面的次仁也是全身灵元震荡,衣甲猎猎,就要出手。
多吉则是一柄五尺长剑在手,目光死死盯着袁颎,似乎在等最佳时机,务求顷刻取袁颎首级!
面对这惊人阵势,再看到周围不少悍卒虎视眈眈,袁颎也是眼皮一抖,头皮一麻,危机感,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