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言辞,现在可是战国时期,可没有什么李白和唐诗。”
“哼,我说有就有,过几天城里最大的私塾还有什么儒fǎ_lùn道呢,要是胖爷我去了,我能用几句唐诗忽悠得他们怀疑人生!”胖子忍不住吹嘘到。
“胖子你说话真的要注意,我感觉这次的事情指不定就是你口无遮拦留下的毛病。”
“怎么可能,胖爷我和别人说话从来是规规矩矩没透露什么不该透露的信息,你老黄就算是牛逼哄哄的四星执剑人,也不能冤枉我。”胖子一听就不乐意了。
“行了,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这两天我们也要多加小心。”老黄道。
“对了,都这么久了,老黄你给魏缭这小子要灌输的东西到底怎么样了?虽然说这是你规划的逆转张良刺秦最安全有效的办法,但是也该有进展了吧。”想起这次的任务,胖子不禁问到,毕竟按照老黄的规划,这次行动他可不需要执行太多的干预。
“不要慌,既然追求安全和可靠,就不要着急。”老黄又开始拿起竹片穿绳了。
“好好好,反正有你这个四星执剑人在,我不着急,现在我胖爷日子滋润得很。”见老黄开始做事,胖子也识趣的起身下楼了。一直被重压的椅子吱呀一声,长出了一口气。
第三天,那个孩童和他的父亲一起来了。他的父亲身着文士长衫,是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面色和善,但是眼神在澄澈中却有几丝疲惫,在老黄看来,这应该是长年不分昼夜读书所致。
“见过黄先生,见过老板。”他和前几天来过的孩子一起向正在二楼吃午饭的老黄和胖子见礼。
“不敢不敢,先生快快请坐。”老黄和胖子一起起身迎客,胖子则转身添了两杯茶。
中年人一番客气后落座,男孩则恭敬的站在父亲背后,并没有落座,见此老黄和胖子也是一声暗赞,不管来人是何意图,至少是个知书达理之人。
“不想两位先生正在吃饭,真是抱歉叨扰。在下魏昆,此次前来是为了陪同我孩儿思源来取几日前向黄先生预定的竹简。岂知时辰不佳,打扰了两位先生用饭,还请两位先生见谅。”落座后这个自称魏昆的人再一次抬手抱歉。
“先生言重了,开门即是迎客,没有打扰一说,而且我二人正好用饭完毕,先生既来便是贵客已至,何来抱歉啊。”老黄说完,便举杯敬茶,魏昆也不再客气,抬手轻呷一口,旁边,胖子招呼楼下的伙计把餐具收拾完毕。
老黄喝完茶,起身到后面的书架上取出用红绳捆在一起的两卷竹简,双手托起递给了魏昆。魏昆同样双手接过,连连称谢。
“时下学子多以各家大论为主流,殊不知与此专攻实用的典籍结合效果非凡。令公子有此慧眼,一定是魏先生教导有方,黄某佩服不已。”老黄道。
“黄先生谬赞了,魏某一生无所成就,只是对各种稀奇古怪,精巧绝伦的事物兴致盎然,犬子也多少受我的影响,故此向先生求这两卷典籍一观。”
“魏先生谦虚了。”老黄回答到。“不知魏先生现居何处?我二人来此经商也几月了,却孤陋寡闻不知先生这等学士,真是惭愧,先生若能告知,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惭愧惭愧,魏某就住在旁边青石巷,只是一向籍籍无名,不敢劳烦两位先生记挂。”魏昆答到。
“没想到魏先生就住在青石巷啊,改天胖子我一定和老黄登门拜访,哈哈。”胖子大声说到。
聊了一会儿,胖子和老黄起身送客。这期间魏昆旁敲侧击的问起了两人之前的经历和故乡,这样一个书生又哪里能够套到两个人精的话,他们两一唱一和就带过去了,魏昆付了两卷竹简的钱就和他儿子魏思源离开了。
“老黄,没问题吧?”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读书人。我们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
青石巷,魏府。
“父亲,您看这两人如何?是否真的是太爷爷手札里记载的当年我们家迁过来时遇见的怪人?”魏思源问到。
“不确定啊,我们家几代人都有记载奇人逸事的习惯,只是距离我们迁来新都已经过去了近百年,很多事情难以考证啊。”魏昆收起手中从老黄手里买来的竹简,说到。
“如果是真的,那就着实神秘了。”
“是啊,百年了,容貌行事一如既往,加上手札中的推断,也许他们真的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但是,历代先祖记载的事件物件很多都被证实只是一些不足为奇的东西,说不定他们两人也只是我们父子的异想天开而已。”想到各种手札,魏昆既充满了对先祖的敬佩,也有许多哭笑不得。
“不管怎样,我们稍加留意也没什么事的。”魏思源还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嗯,但是我感觉他们已经对我们有所戒备了,以后要多加注意,不要被好奇心蒙蔽了双眼,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对了,源儿,今日你可注意到了他们吃的一道菜?甲鱼汤在我大魏可是少见之极,为父甚至以前都没听说过这道菜,这也是一个疑点呐。”魏昆想起了几天在楼上见到的那道菜。“不管怎样,以后适当留意就好了。”
“放心吧,父亲。”
魏思源说完行礼转身离去,眼神深邃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