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玩?”
汤姆见猎心喜,也挥着匕首刺了上去,在墙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斫痕,当他刺出第二下时,仿佛刺中了无形的屏障,被完美格挡,力气不大不小。
“谁能解释下这是为什么?”他好奇地问,然后摸着墙壁,“这家伙会思考吗?”
“沐言说它会。”阿玛瑟笑笑,先砍出软绵绵地一剑,然后剑身镀上一层银辉,一闪而过,仿佛撕裂了浑浊的空气。
“嗤”的一声,长剑应声没入墙壁,仿佛直接捅透了它。
“成功了?”有人问。
阿玛瑟摇摇头,拔剑出来。
“第一剑太弱,所以不足以抵挡第二剑,但这里的墙壁明显比想象中强大许多,第二剑的威力也被它储存,所以接下来——”
他又挥出好几剑,无一例外都被之前第二剑的剑光挡住了。
“瞧,它会自己分配吸收的力量,无论是剑术还是魔法。”
“或许你们该试试这东西。”格雷泽道,众人看过去,发现老法师鼻梁上架着刚才从杉斯那儿得到的眼镜,便都戴了起来。
“重复一遍你刚才的动作,阿玛瑟。”
精灵点点头,照做了。
众人看到阿玛瑟一剑劈下后,墙上冒出一个“-11”的灰色数字,迅速隐去不见。
当第二剑刺出时,墙上冒出两个数字,一个是前面带着白色盾牌碎裂标识的“-11”,另一个是鲜红的“-874”。
接下来,阿玛瑟飞快地刺出三剑,连续冒出三个数字,都带着白色碎盾标志。
“-274”“-289”“-311”
三剑过后,墙上的痕迹全部消失。
有了直观的数字作为解释,阿玛瑟刚才那番话就再清楚不过了。
“魔法也类似吗?”格雷泽问,他手痒的厉害,只是自己浑身上下的魔力都被锁死,连一个小火苗都放不出来。
阿玛瑟习惯性地寻找队伍里的法师,然后环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具备施法能力。
“那……我试试吧。”
他弹出一道大概能吹灭蜡烛的风刃,“啵”的一声轻响后撞在墙上,这次竟然连数字都没有,反而蹦出来一个硕大的“miss”。
“……”
精灵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不理解文字,但他隐约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咳咳,沐言当时试过冰锥,会被储存,然后与第二发冰锥抵消。后来他用法杖释放了一个法术,咒语我还应该记得。”精灵想了想,道:“icey-elorr”
“是icey-elorra吧?”老法师不禁问:“这是「冰尖柱」的咒语。”
“……嗯,是这样的。”
“对了,他还说过,‘暗门只会对离散攻击做出判断,你要么一击毁了它,要么持续输入能量,否则就会被合理分解,然后相互抵消’!”苏利亚一直沉默不语,现在终于想起了沐言的原话。
“分解和抵消吗?”老法师喃喃道,虽然看起来是这样,但他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就像存在什么误区没能发现,一种古怪的别扭感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是哪里不对呢,分解和吸收吗?似乎与能量无关……
老人思考间,苏利亚拔出兰斯洛借给她的木剑。薄如蝉翼的木剑刺入墙壁就像烫红的针扎进一块黄油,连道渣都没溅起来。
不仅如此,墙壁上的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皱缩,源源不断向创口汇聚,好像桌子最中心破了个洞,桌布被从洞下面抽走了一样……
格雷泽虽然不能施法,但他强大的感知依旧存在,此刻在他看来,组成这面墙壁的元素框架被撕裂,分解成最原始的死寂元素,源源不断地吸入这把剑里,与此同时,一股充满生机的澎湃元素被释放出来,排成队朝着某个方向冲了过去。
看起来似乎是头顶……
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整面墙上的花纹都消失了。
“看起来也没多少变化嘛……”
霍斯狄咕哝着向前走了一步,手刚放在墙上。
“轰——”
仿佛沙子搭建的城堡,腐朽的木渣轰然倒下。
霍斯狄的动作仿佛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声音接二连三地想起,众人面前的墙壁一面面倒塌,最终眼前只剩下一个旋转向上的阶梯。
“我,我不是故意的……”城主大人有些不知所措,语气带着些许委屈,“我也没想到它会这么……脆弱。”
“没事,你干得漂亮。”格雷泽拍拍他的肩膀,第一个走过去,因为他看到阶梯旁有块牌子,上面用克拉贡语写着一行字。
【你认为‘exp’是什么?我指的并非来自他人心怀感激、善意而馈赠于你的东西,而是最原始的、通过杀戮然后从敌人尸体上吸取得到的东西,你认为它是什么?
“你认为‘等级’又是什么?我指的同样并非来自他人心怀感激、善意而馈赠于你的东西,是通过上述‘经验’的提升而带来的东西。
“如果你和我的想法一样,那么继续,并享受你该拥有的一切。
“如果你和我的想法不一样,那么,此地对你来说,即是终焉之地。】
……
“当初在风之苍穹也有这么一块牌子,上面用萨米加语写着一行字,不过完全没有这块看上去那么晦涩。”阿玛瑟也凑了过来,“当初那上面写着‘蠢蛋们,恭喜你们来到这里,要么沦为奴仆,要么上前战斗’之类的话,被沐言那家伙一把火烧了。”
“所以我们也要这么做?”乌诺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