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莲只是个小女人!
她本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因家里欠了人钱,险些被卖身勾栏。也正是李观鱼当时拔刀相助,替她一家解了灾难,随后金莲为感恩,便嫁给李观鱼为妻。时,李观鱼方中了秀才,却得罪了当地豪强,不得已她便随着李观鱼一路辗转,来到东京。
内心里,杨金莲渴望被人疼爱,被人关心。
李观鱼有很多钱,也很疼爱杨金莲。
可是,在某些方面却又好像忽视金莲,让她感受不到应有的温暖。
这也让杨金莲,非常难过……
成亲一年有余,但是却不得和李观鱼亲热几次。
来到开封,常和六嫂她们一起闲聊,偶尔说及这闺房之乐的时候,金莲总觉怅然。
李观鱼好是好,但……
“大官人倒是个贴心的人,难得似他这样,还能如此客气。”
六嫂喋喋不休,在杨金莲耳边说着。
却说得杨金莲越发烦躁,下意识用手挡在胸前,仿佛有一只大手,正按在上面……
那种感觉,真个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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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尹匆匆忙和杨金莲分别,直奔观音巷。
说来奇怪,每次和这个杨金莲见面,总是会闹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来。弄的两人都很尴尬。
第一次见面,险些便成了潘金莲和西门庆的翻版。
第二次见面,差一点被泼了个落汤鸡。
这第三次见面,有……
玉尹回想起来,觉着总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不过。等他回到家。这许多事情便已经抛在脑后。不复挂在心上。
燕奴不在家!
她一大早便去了铺子,接高世光一家人过来。
张择端则宅在房间里作画,而安道全却躲在丹房里炼丹。偌大的庭院里,非常安静,只有那暗金听到玉尹脚步声,摇头摆尾从马厩里出来,和玉尹好生亲热一番。
喂暗金了一些精料,玉尹便上了楼。
换了身衣服,抄起那口虎出长刀。便噔噔噔走下楼梯。
答应观音院的三百贯,燕奴一早便送过去了。玉尹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便出去。
“小乙。方才王敏求来,说今天为十三郎搬家,问你可有吩咐。”
由于高宠要远行,所以要做个妥善的安置。
高宠的老娘。原先住在便桥。
本来倒也方便的紧,可是高宠这一出门,短时间无法回来,便有些麻烦。为了让高宠安心,玉尹让燕奴在榆林巷赁了一处宅子。是个两层的小楼,距离观音巷不过十分钟路程,方便玉尹照看。本来,燕奴是想把这房子买下来,却被玉尹阻止。
玉尹情愿一个月六贯九十三文足赁下房子,也不愿意出钱购买。
原因?
玉尹心里清楚。
这时候在榆林巷买一幢房子,少说也要七八百贯。
可是用不得一年,那房子必然贬值,到时候岂不是赔得血本无归?
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些钱,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收买一下人心,比如偷偷打造一些兵器,到时候也能派上用场。暗地里,玉尹已找了游铁,请他打造二十口朴刀,供屠场刀手练习。私自配置兵器,是犯禁的事情,可为了以后,却不能不提前准备。
杨再兴需要一杆好枪,也要着手准备。
此外,他精于射术,甚至不逊色于王敏求。
在征得燕奴同意后,玉尹便把将《八闪十二翻》中,关于射术的口诀传授给杨再兴。
玉尹没有射箭的天赋,所以也没有特意练习。
这射术留在自己身边,始终是个浪费……与其这样,倒不如传授给杨再兴。反正从江湖辈分上说,杨再兴的师父张进,还是周侗的师弟,传给杨再兴,倒也无妨。
所以,还要一张好弓。
这些都需要大笔的花销,玉尹又怎敢乱用钱两?
“我知道了!”
玉尹回了安道全一声,便走出院门。
出观音巷,转第二甜水巷,上榆林巷一拐弯,便到了观音院的山门。
山门紧闭,寺院里也颇为冷清。玉尹上前叩响山门,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僧人出来。
那僧人,确是昨日得了玉尹赏钱的僧人。
见玉尹之后,那张脸顿时笑出了褶皱,活似一朵盛开的菊花。
“大官人怎来的忒早?”
“长老,敢问智深长老在吗?”
“在,在,在……大官人只管找他便是。”
想来这僧人,是得了住持长老智真的叮嘱,忙不迭便回答道。
玉尹朝那僧人道了谢,错身而过的时候,又使了一锭碎银子在那僧人手中,令他顿时眉开眼笑。
观音院里,非常安静。
那广场上香鼎中,轻烟袅袅。
玉尹讨了三炷香插在香鼎中,算是礼佛完毕。
见庙礼佛,是他前世家乡的一个习俗。虽说那时候这信仰已不复存在,可这习俗却一直延续。
况且,今日来观音院,却是向人求教。
必要的礼数还要遵循,便使了钱,一样不能废掉。
穿过中堂,直奔后院的菜地。
当玉尹来到菜地的时候,却发现那菜地上的青菜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块光秃秃的荒地。禅房的门,还没有更换,站在屋外,可将禅房的摆设一目了然。
那禅房里,竟然空无一物。
一张蒲团上。端坐着一个僧人,正一手持手珠转动,一手拿着木鱼槌,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