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旗号应该是。”二子眼神不错,也看到了对方的旗号。
“看样子,他们也得到消息了,海狗子●厮还真是命大呢。”看着许家的船队匆匆离开,王海ˉ笑,许家那群海盗可不是无胆之辈不会看到自己就怕了,一照面就走的原因也只有是去报信了。
“要不要把他们拦下来?”二子把立场摆的很正。
“哼,用不着。”王海冷哼道;“让他们挣扎去吧,那都是徒劳的,侯爷的手段神鬼莫测,又岂是他们这些海盗能够揣度的?等我把风声放出去他们要是识相,就乖乖的按照侯爷的规矩办,要是不识相,嘿嘿,也不过是群蝼蚁罢了。”
得到了马昂面授的机宜后,王海对谢宏的手段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那些追杀海商,保守消息之类的手段,真是弱爆了。
堂堂正正的压过来,然后还留个对方一个选择这才是大气魄的手段呢,任他们跳脱挣扎,总是逃不过侯爷的手心。
“传令ˉ下去,船队在与那国岛停留一天·然后一口气回到宁bo港去。”
“喔!”
余姚县位于宁bo港西北东汉建安五年始筑县城,为浙东古县城之一,其后日间兴旺,在唐宋年间已是越州巨镇,也有东南最名邑之称,曾数度升格为州,由此可见此地的繁华。
到了明朝,虽然经历了洪武年间的废州复县可这里依然日趋鼎盛余姚三阁老,正是对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最恰当的诠释。
当然,三阁老之说是后世给予的评价,在正德年间,余姚的三阁老才初见雏形,不过谢迁正是三人中,最著名的一个。
出了一位阁老,不但谢家,余姚本地人也多是有荣与焉,出入则称‘咱们余姚的阁老,。
不过,自去年冬天以来,谢家人就乐不起来了,因为谢大学士又创了一项纪录,那就是和刘健并列,成为了第一个被罢黜的阁老。
当地百姓虽然也很遗憾,但事不关己,他们也不会太过牵肠挂肚,不过就是个名声罢了,好歹出迂阁老就行呗,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谁还会奢望呆上几十年不成?
谢家人当然不会这么豁达,就算不提所谓的一荣俱荣,可自家老爷的情绪,和几个不长眼的同伴的悲惨下场,却也时刻提酷着大伙儿,老爷的心情很糟糕,千万不要去火上添油。
到了夏天,谢府的书房周围十丈已经成了禁地,谢家的下人都知道,燥热的天气和时不时从北边传来的坏消息,已经把老爷变成了一个火药桶,不管如何小心,只要靠近了,就会有危险。
在暗自警醒之余,谢家人也都在肚里对同宗的瘟神切齿痛骂,要不是这个祸害,又怎么会把自家老爷逼成这样?要知道,无论是在朝在野,自家老爷一向都是有温文儒雅之称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凶暴?
骂归骂,他们也只敢在背地里骂,倒不是害怕瘟神的权势,只不过在谢府,谢宏二字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谁要是敢提起来,然后再让老爷知道了,那么他也只能祈祷自己死的快点了。
这天已经是七月中旬,天气热的像是蒸笼一样,就算是从杭州湾吹来的海风,也不能丝毫有所缓解,谢府的下人,尤其是当值的那些,更是倍受煎熬。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呼喊打破了谢府的平静,并且引起了整个谢府的瞩目。
倒不是关心这人带来的消息,只是大家都是好奇,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敢在老爷行书的时候大呼小叫,而且还喊什么不好了··…··谢家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个不好法?
“放肆!”果然,书房中传出了一声咆哮,只听声音,就可以感受到汹涌的愤怒之情,直如惊涛拍岸一般。
“老爷,小人不敢放肆······实在是事关重大,因此······”报信的人已经到了书房门口,显是被谢迁一声咆哮震住后,这才想起了府中的禁忌。
由此可见,不是这人真的疯了,就是事情实在太大。谢家众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惊肉跳,自家老爷已经这样了,要是再受刺ji,还不一定会怎么着呢,到时候大伙儿可怎么活啊?
另外,到底是何等大事,严重到这种地步?众人心中也是好奇。
“······说!”书房里沉寂了一刹那,然后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显然谢阁老是在压抑着情绪。
“是,老爷。”报信的人这才顾上擦了一把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却是又提了起来,他战战兢兢的禀报道;“老爷,宁bo港刚传来的消息······出海的船队回来了······”
“什么?现在就回来了··…··继续说!”谢迁的声音也颤抖了一下,他很清楚海贸进行的时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老爷,就是这样,除了王家,这一次出海的,都只有人回来,还有些连人都没回来······”说话时,报信人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迁怒了。
“······谢峰也没回来?被强留在倭国了?”
“不是,听说,峰掌柜他大义凛然,驱船撞向了贼人的船只,结果以身相殉,葬身烈火了··…··”谢家不愧是书香世家,报信的语言水平都很高。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侗······好,好,不愧是我谢家之人。”书房里传出的声音有些怪异,似哭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