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此言差矣。”谢大学士自责了十多天,总算得到了正德平安的消息,心怀为之一畅,此时心境也是大为不同。
回想起刘大夏等人适才的多番抢白,他也不由恼怒,借机驳斥道:“刘大人乃是中枢之臣,怎能效那市井屠夫之举?八虎也好,谢宏也罢,不过是几个小小的弄臣而已,反掌可灭,何劳刘尚书大驾?”
左都御使张敷华也附和道:“这谢宏也是因为张鼐疏忽,这才趁虚而入,攀附到了陛下身边,张鼐虽是巡抚,却也是都察院属下,是以本官也有失察之责。劝谏天子,罢黜奸佞弄臣之事,就由都察院担当便是,请阁老和众位大人放心。”
李东阳眉头一皱,又想说些什么,可刘健听了这话却甚是满意,大袖一摆,道:“如此甚好,宾之,修书之事宜当速速办理,其他的,就依今日所议即可,各位大人都有事务在身,就此散了吧。”
众人都起身称是,李东阳也是无奈,可刘健已经起身离开,他也无法再说,只能叹息一声,修书去了。
其他人或是失望,或是如释重负,都不多留,各自匆匆离去,倒是一直被众人忽略的曾尚书脸上是忧是喜,忽阴忽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只是也没人注意于他,最终他也和李东阳一样,长叹一声,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