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卫民进攻了,他迎面虚晃一拳,再一记左勾拳,力道刚猛出手快速。我知道谭震山不希望谭卫民进入一线部队,所以我必须全力以赴赢下这场比武。
我右拳挥出,迎着谭卫民的进攻的拳头用力向下猛打,另一只手趁着谭卫民前心门户大开之际,揉身欺进,一把卡住了谭卫民的脖子。
我的这种打法看似复杂,说起来简单的很,就是从部队的拼刺训练演化而来——荡开敌人的步枪,直刺敌人心脏!
只不过,我将这些稍微改动了一下,我出拳击打他的前胸部位,不能保证将他击倒,所以干脆改变出手方向,直取他的咽喉。
虽然谭卫民有些拳脚功夫,但是终归是实战经验太少,慌乱之下,被我一击即中,再想要摆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手劲略松一点,说道:“你输了。”
谭卫民:“没倒……咳咳……就不算……输……”
谭震山看在眼里,大声说道:“卫民,胜负已成定局,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谭沁柔见她哥哥被我卡的咳嗽不止,有些担心的喊着:“嗳,你别太用力了,我哥他好像都喘不上气了……”
我回头笑着说:“放心吧,我有分寸……”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的难以预料,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谭卫民必输无疑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安洗心看见两个大人犹如斗鸡一样的对峙着,觉得很有趣。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也不知怎么就跑到了我和谭卫民中间,一把抱住我的大腿:“爸爸,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他抱住我的大腿,因为怕伤到他,我就不能再用膝盖控制住谭卫民的下盘,我赶忙对安洗心说:“洗心躲开,我一会儿再陪你玩……”
安洗心懵懵懂懂松开我的一刹那,谭卫民的反击也到了,一脚正踹在我的肚子上,我接连倒退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谭卫民像一个英国绅士那样,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对不起,你输了。”
所有人静默几秒钟后,谭沁柔第一个跳起来:“哥,你耍赖!这局是因为洗心捣乱,你才侥幸赢的!不算不算!”
规则可没对这样的意外有任何说明,也就是说这一局从实际结果上讲,确实是我输了。所以谭卫民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又能怎么办,我只好去看谭震山。
谭震山沉默良久,然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颇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说道:“看来这是上天已经注定了的事,如果合该我谭家怎样,又岂能是人力所能挽回的。算了算了,由他去吧……”
谭震山向我父亲拱拱手,再不发一言,神情落寞的经过我们,径直出门而去。
谭沁柔瞪了谭卫民一眼,气哼哼的说:“你赢了!你也把爹气走了!”
“爹,你等等我!”谭沁柔匆匆的追着谭震山跑了出去。
我拍了拍呆若木鸡的谭卫民,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真的给你调到一线部队,再想调回军需可就难了,要知道军需官可是一个人人眼馋的肥缺。”
谭卫民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觉得我从万里之遥回来,会在乎什么肥缺瘦缺?”
“说的也是,你们谭家家大业大,什么肥缺也都不会放在眼里。”
“一件事情,竟然有着完全南辕北辙的理解!话不投机,也不必再说了!”
谭卫民转身走了出去,我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谭卫民讲的是国家民族,而我强调的是金钱利益。可是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对那些有自大倾向的人,我会故意的不去迎合他们的喜好。
我和谭卫民一前一后走在临勐的街上,十几分钟前还在愤慨着和我话不投机的人,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在问我:“那个……安营长,我会被调任到哪个连?”
“你想去哪个连?”
“我想去阿……”
谭卫民忽然像个大姑娘一样的扭捏起来,我很奇怪他的欲言又止:“咱们团可没有阿连,怎么了这是,跟便秘了一样。”
“我是想问问……阿妮姑娘是在哪个连?”
我这才有些恍然,赶情这家伙是想和阿妮在一个连,不过我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给他答案。
我故意的不接他的话,抬头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的说:“你们临勐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一样善变,刚刚还阴云密布,现在好像太阳都要出来了。”
谭卫民有些疑惑的也望了望天空:“今天哪有阴云密布……”
回到了团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这是因为前几天被日军轰炸过的阵地毁坏严重,不得不再来一次大的修整。
我直接到团部去见黄文烈,谭卫民亦步亦趋的跟着我,只不过他的脸色略显得有些尴尬,我想他是对我刚刚说的话反过了味儿。
“你们连如果再发生一次这种事,我就撤了你的职!”
黄文烈正在严厉的训斥一个连长,那个连长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最后在黄文烈的一句“滚出去吧!”擦着脸上的汗水,狼狈的退了出去。
这是很常见的场面,黄文烈还算是对下属容忍度很高的长官,估计在别的部队,长官要是被气成这个样子,这个连长最少也得挨上几记耳光才算合理。
“团座,什么事把您气成这样?”
“他的连队士兵斗殴,居然动起了刀子!上官医生说,其中一个恐怕是要落下残疾,死到是死不了,仗也是一定打不了!”
在部队里,士兵之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