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流转。
北国的紧张气氛瞬间传遍的了个个君王的耳朵,一时间各路斥候都云集在原本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上谷郡。
骆阳的一席传闻也在此时被斥候们传给了给了各路君王,一时间天下大振。
“终于打起来了,想不到辽王竟是丝毫不避讳,直言不要帮助单家抢回上谷。现在可有好戏看了。”烛火幽幽的殿堂中,周勃对骆阳的直接甚是有同感,他的性子便是喜欢豪爽,此时听到了消息,明明战事跟他没有一点的关系,他却是在这里一脸的兴致勃勃。
烛火应过刘邦的脸上,那淡然沉思的神情使得周勃一阵不解:“君上何故这般沉思?”
“本王在想,我们是不是也该有所动作了。”在场的也都是刘邦手下的死忠之士,所以此时的刘邦说话也是毫不避讳。
听了这话,周勃自然是大为不解,一颗脑袋不住的来回转动,目光在几人的身上不住的巡视。
许久的沉寂之后,萧何缓缓的起身,走到刘邦的正前方拱手揖礼:“君上,依为微臣之见还是再静观一时的好,如今项羽的动向不明确,我们此时出兵,一旦辽王那边代王服软,我们岂不是成了剑锋所指。”
见状,刘邦却是不语。
时间不大,张良又是起身拱手:“丞相所言不虚,若是君上贸然出兵,我们便是主动破坏诸王之间的和平,而辽王那里,一旦代王服软,我们定然成为天下诸王关注的所在,届时必然是得不偿失啊。”
声音在大殿中传递,扩散,直到最后的消散,刘邦却依旧是不语。
直到过了许久,刘邦只是起身拂袖,一声冷哼之后大步离去。
……
虽然战事在即,但是当骆阳将事情挑明之后双方竟是不约而同的暂时停止了出兵。
但骆阳知道这是战前最后的宁静,也或许是常山王英布再等待着什么指令,总之战事肯定不会真的停止。
趁着此番时间骆阳回来了一趟蓟城。
这期间,骆阳安排了韩信带兵驻扎在广阳郡南部,谨防常山王趁着战场在上谷之时出兵袭击。在这之后一不免的找来了蒯彻、张耳、乐平等人一起商议如今的天下形势。
“这个汉王,属王八的不成,还真是能忍。都这时候竟然还不出兵。”宽敞的殿堂中,骆阳听着细作送来的消息,不由的想要大骂刘邦一番。
“君上何意如此言论?”看着骆阳那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乐平缓缓的问了一句。
“天下形势,项羽早年已是说过要取秦皇而代之,后来又是一句我要“人造时势”,都说时势造就英雄,可是项羽偏偏特立独行,处心积虑的想要推翻秦朝,义军虽然打着的都是推翻暴秦。
可是其他人不说,这楚地的项家军该是在始皇帝时就处心积虑的想要推翻秦朝,本王若是没有记错,始皇帝时秦国法令虽然苛严,可是却也合理。自二世继位之后,朝政被赵高独揽大权才使得秦法没了人性。
可见楚地项家军乃是喊着国恨,项燕死在秦人手中,项羽想要报酬也是理所当然。
如今秦朝被灭,项羽当日封王之时说的好听,可是那举止哪一点不是要想要让诸王臣服与他。
本王跟汉王如今的处境难道足以说明项羽的心思。如今项羽都对本王动手了,这刘邦竟然还能忍。莫不是分不清谁跟谁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骆阳的一番话说的或许并不那么的清楚,但是乐平还是想清楚了许多事情:“西楚霸王确实有些举动不明,若是按照常理,如今的代王当封赵地,毕竟此人一直跟随着赵王做事,现在想来,这般分封目的就是为了让君上跟代王起冲突。”
可是想清楚又能如何,即便如此刘邦不出兵,骆阳也没有办法,只能等。
就在此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蒯彻缓缓的站了出来:“启禀君上,就臣所知,齐王田都因在巨鹿之战时未曾出兵跟随西楚霸王,故而霸王生恨,这才将齐地一分为三,封了三王。然田都为此不服,近日亦是厉兵秣马,想要以战事统一齐地。
如今天下大势微妙,臣愿意为君上出使齐国,辅佐齐王成就一统齐地的大业。”
辅佐齐王,此事乍一听与如今的战事有什么关系?
“丞相此话何意?辽王对我等兄弟不薄,莫不是你想投奔齐国?此时战事将起,朝中大小诸事何曾离得开丞相。”乐平顿时就傻眼了。
对于朝政之间的谋略,乐平知道还真就不多,蒯彻话中的真正含义有哪里是他能够理解的,他知道的只是如今的骆阳离不开人,手下可用之人还是太少,此人始终都在为骆阳的事情担心。
不过骆阳听了此话眼珠子却是转了几转,猛然间骆阳的瞳孔一缩,一字一顿的说道:“好,本王就任你为特使出使齐国。”
之前只记得刘邦这个给力的盟,但却是忘记了三齐之地。根据原本的历史,齐王田都对项羽的一件确实很大,且此人封王的时候都没有在场。
后来项羽如此封王,田都对自己的两个兄弟受封之事很是不满,早就在背后有所动作了,若非蒯彻提及,骆阳还真就差点忘记此事。
“君上圣名——”见骆阳应了下来,蒯彻当即拱手。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蒯彻前去自然不是辅佐什么齐王,而是让齐王生事。
项羽一心想要安抚住骆阳、刘邦还有这个不起眼的田都,所以封地的时候也就将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