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琦带着张大根一行人,径直赶往曲玉国皇宫的后三宫,也就是那些嫔妃和皇后住的地方。
按照这曲玉国皇宫的建筑设置,皇帝住龙清宫,皇后住凰宁宫,太后住养心殿之西的慈宁宫,太上皇则住“东六宫”之东的宁寿宫,妃嫔则住坤宁宫左右的“东西六宫”。
孟琦首先前往了凰宁宫,路中经过太和广场,光这个广场就占地近两万平方米,相当于现代小区的一期建筑工程的大小,孟琦啧啧称奇道:“如果皇后知道我们现在正赶去她那,她肯定就提前跑掉了,离得这么远,我们也赶不上。”
张大根赶忙问道:“陛下,要在下带兵前去阻拦吗?”
孟琦摇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果这些家眷想跑的话,早都跑了,你看之前你在皇宫后院,没堵到一个人吧?”
张大根点点头,有些疑惑道:“在下还是不明白,他们如果不从后门跑掉,那还能有什么出口,难道这皇宫有地下通道?”
孟琦笑道:“他们要么提早撤离了,要么就还在宫中,至于地下通道?那可不是给这些家眷逃跑用的。”
张大根似懂非懂,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经过一条自西向东蜿蜒流过的人工河道,从碑文上认得,这河道名曰流金河。
河上横架五座石桥,桥两旁围建汉白玉雕纹栏墙,上加黄色琉璃瓦扶手,可谓极具奢华。
孟琦忽然瞥见河边有一个太监在给河中的金鱼投食,便笑道:“那皇帝让你留在这喂鱼,你的性命倒不如这些金鱼啊。”
水中游弋的金鱼翻腾出水花,似是不明白自己一直居住的地儿正迎来一场巨变。
太监抬头看向岸上的一行杀气凛凛的士兵,脸色不动,道:“洒家的职责就是喂养这些金鱼,您如果说洒家的命比这些金鱼重要,反倒是折煞洒家了。”
孟琦扑哧一笑,道:“人命竟不如鱼金贵,有趣,又无趣。”
“我们走。”孟琦不再滞留,过了桥,这便见到不远处的凰宁宫。
这凰宁宫建造得很奢华大气,孟琦赞叹道:“这一处宫殿就够我们平田国整个皇宫的营建花费了。”
张大根笑道:“陛下,别说这个凰宁宫,现在这曲玉国整个皇宫都是您的。”
孟琦笑着点点头,没有接话,眼神深处带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担忧。
一行人大步行至凰宁宫门前,发现门前周围都没有服侍的小太监和宫女。
张大根疑惑道:“连金鱼都还有伺候的人留守,这皇后的宫殿竟然没人服侍。”
孟琦笑道:“那是因为那河道的金鱼没法跑掉啊。”
张大根一愣,惊问道:“您的意思是,皇后已经跑掉了?不对啊,我们攻城之后便围住了皇宫,这皇宫中这么多的人怎么在我们眼皮底下跑掉的?”
孟琦道:“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张大根上前,推开门,走进去环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后,回头古怪道:“陛下,果然如你所料,房中无人。”
孟琦点点头,跟着走进来,他四处打量后,走到皇后所用的梳妆台,发现梳妆台的几个抽屉都被锁上了。
他看向张大根,示意道:“把这些打开。”
“是。”张大根走上前,伸手握住抽屉上的小铜锁,稍稍用力,就听咔嚓的声响从手中传来,张大根再伸手,手心中的铜锁已经碎成好几块,紧接着,张大根又同样将其余几个铜锁都给‘捏碎’。
见状,孟琦嘴角抽动,这张大根的手劲委实骇人。
解决掉铜锁后,张大根退到一边,孟琦走过来,拉开抽屉。
意想之中,抽屉中放满了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平常人家难以一见的首饰在这里都随意地堆放,可见这曲玉国皇家之富。
孟琦抓起一个头戴金饰,放在阳光下打量,问道:“张大根,你看看,这些珠宝首饰的品质如何。”
张大根为难道:“陛下,在下有句实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我看你那模样,也憋不住不讲。”孟琦把手中的金冠丢在桌子上。
“这些首饰看着值钱,其实都不是上乘货色,前些年,我们平田国上贡曲玉国的金银珠宝都是由在下亲自押送,所以在下对这些还是有所了解,据我所知,即使是我们平田国所送的金银珠宝都比眼前这些的要金贵。”张大根道。
孟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继续说。”
张大根道:“我们一路走来,这曲玉国的强盛和富足是看在眼中,如果说皇后这天下之母尊位用的这种品质的首饰,在下是断然不信的。”
“嗯,我看着也不像好东西。”孟琦摸着下巴,撇嘴道。
张大根走上来,自顾自地翻看了几个抽屉中的金银珠宝,一直翻到最后,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见到让他眼前一亮的珍贵首饰。
孟琦冷笑道:“妈了个巴子,这曲玉国把我们当成乡巴佬了,就算是演戏,也不舍得下本。”
“演戏?陛下您的意思是…”张大根疑惑道。
孟琦在房中转悠,指着整齐的床榻,道:“你看看,被褥床垫都这么整齐。”说着,又指着衣柜中的衣服道:“你再看这边,也这么整齐。”
孟琦又回到梳妆台前,道:“他们还弄一柜子的垃圾珠宝,最后还不忘给上了锁。”
张大根是越听越迷惑,实在不明白孟琦的话中意思。
“我猜测,这个皇宫中的人早在很久之前就撤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