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痦子忙单腿弹跳着跟上他:“它后面的那辆厢货也是!里面的好烟好酒都是咱们的了!”
“不是咱们的!是你的!”石青山一字一顿的纠正他。然后爬进小巴驾驶室内,把车侧的电动门打开了。
大痦子一愣,忙跳过去诧异的问:“你不准备在水电站住下?”
石青山疾步来到后面的厢货旁道:“我是来找人的!我有一个朋友今天在这座山里失踪了,我想去你们那里找找有没有她的踪迹!”
“你朋友失踪了?在哪失踪的?”大痦子依然紧紧跟在石青山后面问。
石青山突然停住脚步,略一思索,回头问他:“你知道s18进山的那条路,第一条隧道为什么会被堵起来吗?”
“s18?第一个隧道?我知道啊!”一条特别重要的线索,突然从大痦子嘴中说了出来:“赵老黑一直派人在那里蹲点的!”
“什么?你确定?”石青山瞪大了眼睛,猛地抓住了他的双臂。
“啊……哎呦!”大痦子被他推的猛一后退,伤腿重重地杵在了地上,立刻疼得呲牙咧嘴起来,面孔都扭曲了。
“哟,不好意思!弄疼了吧?”石青山猛的抽回手,问了句废话。
大痦子脸上冷汗直淌,“嘶嘶”呲牙吸着凉气,提起了伤腿的那只裤腿。
石青山忙用手电帮他照了照,只见他被巨鼠咬的伤口撕裂,里面渗出血水来了,顿时有些不忍:“对不住哈!我一时激动,请多担待!”
大痦子轻轻放下裤腿,痛苦的摇了摇头说:“没事,我理解你的心情!”
石青山没空和他客气,又问:“他们在那里蹲点堵谁?”
大痦子“咝咝”吸着气说:“那里经常有福音游击队出没,水电站里的几股势力就轮流派人去那里守株待兔,想抓他们几个人回来。”
“哦?游击队也是反抗赵老黑的?……他们有多少人?赵老黑他们平时又有多少人蹲在那里?”石青山一连串的追问。
大痦子想了想说:“反抗组织总共有四五个,福音游击队人数最少,据说男女老少加起来大约有一百多个。赵老黑他们每次大概去二十多个人蹲守,只白天去,晚上就回水电站了。”
石青山心道:雪梨肯定是被那些人带走了,赵老黑他们不是好人,她依然处在危险之中。
“快!你能干活不能?能就去箱货里帮我往下递着东西!”
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雪梨,石青山急匆匆打开箱货后门,搬起两箱白酒就往小巴上跑。
大痦子连忙点头:“能能能,我帮你往下递着。”说着两手扒住车门,好腿踩着保险杠,吃力的爬上了厢货。
他坐在车厢地板上眼睛放光的看着满车的名酒名烟,鼻翼一扁,深深的吸了一口令人陶醉的混合香气,然后坐在地板上挪着,往车门口倒腾起沉重的箱子来。
石青山急着去救雪梨,大痦子则怕那些跑掉的同行回来和他抢物资,两人干得热火朝天,十几分钟就把厢货倒腾空了。
加长的小巴计生服务车被塞的满满当当,连副驾驶地板上都堆了两大箱酒,因为塞的太多,电动门都没关严。较重的酒箱大多装在车的右侧,车的重心偏了,一侧的悬挂被压到了底,明显往外歪。
大痦子还想从别的车上再拿些东西下来,他店里的物资品种太少了,由于一直处于缺货状态很长时间,老顾客流失的很厉害。
石青山看他一直在打量中巴尾部放的几台计生检测设备,忙说:“差不多就行了!弄多了一个月后也是别人的。”
大痦子脸色霎时灰暗了起来,石青山的话深深戳痛了他的心,比真刀子都狠。
“走吧!不要了!”他无力的挤出了一句话,糟乱的小胡子仿佛又灰白了一些。
白色的电动小巴在蜿蜒的盘山路上疾驶,歪歪扭扭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捏一把冷汗。大痦子在副驾驶上明显比石青山低了一大截,似乎车会随时倾覆把他压在车底一般,他用力往高的一侧歪着身子,显得很紧张。
路上石青山又问了他许多问题,了解了一些情况。
大痦子叫张云开,颇有经商天赋。末世前从开小卖部起家,不断发展,陆续在城里开了几十个无人超市,最后成了坐在电脑桌后的大老板。
疫情发生后,他因为在装了净水系统的私家别墅内养病才得以幸存。后来被救到水电站,他重操旧业,开起了小卖部谋生。
水电站聚集地里有自己独特的货币,钱币就是废纸,根本没人要。因为没有硬通货,所以前期人与人之间的交易主要也是以物易物的形式存在。后来因为赵老黑他们控制的军火库有数不尽的轻武器弹药,所以规定,人们之间的一切交易都要用5.8口径轻子弹进行,手枪弹、机枪弹不限,两颗手枪子弹的价值等同于一颗步枪子弹,需要的可以用任何有用的东西去他们那里换。
这个规定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因为子弹不能伪造,而且储存了可以防身,谁都乐意多存一些。
张云开的小卖部货源主要就是从赵老黑他们那里进的,但这样利润被压得很低,基本只能糊口。慢慢的,他店里周转物资越来越少,子弹却没剩余,最后只能铤而走险了。
小巴跑了半小时左右,小心经过了一段塌方路段后,在离水电站还有五公里时,石青山停车脱下了军装,换上了一件后面车上找的紧身t恤。
“老张,他们盘查的时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