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出窍,你们王家还真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云白衣正准备仗剑击杀那名王家家主,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世子殿下会跑出来,而且还恰巧被这王家家主以血魂制住,肉身都不要了,只得收了剑势,冷冷注视着道。
旁边那些血龙卫也是一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个作出了攻击的姿势,却不敢有任何的妄动,倒是那王家家主,看到这一幕后,并没有急于杀掉林羽尘,而是癫狂一般的大笑道:“我王家一十三条性命,换这区区世子一人,亏了,亏了!”
云白衣皱起了眉头,双足微分,却轻轻往前接近着,王家家主发现了异样,立刻提着林羽尘挪动了一下方位,冷厉的道:“谁再敢妄动,我现在就送这世子殿下归天,不信的话,只管试试!”
“你!”云白衣身形一震,那些血龙卫也皱着眉头停止了动作,倒是林羽尘,小脸变的苍白无血,无助的挣扎了几下后,伸出一双小手想要扳开那王家家主的血魂大手,那滑稽的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却只添一丝莫名的怜悯。
“咳,我,我一定要让父,父王杀,杀了你!”林羽尘借着挣扎留出的缝隙,咳嗽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倒是令云白衣有些讶然,没想到这么大点小孩子不但不害怕,竟然还威胁起了那血魂。
“小杂种,去死吧!”那王家家主的血魂似乎恼羞成怒,刚想用力将林羽尘掐死,突然,一道白的刺目的灵光凭空闪现,接着,落到了血魂的胳膊之上,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血魂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成了冰晶一般的存在,随着林羽尘落地的震动声,啪的碎作一地。
“这是怎么一回事!”云白衣收了剑势,几步来到林羽尘身边,将他扶起后,警惕的望向四周,那些血龙卫也纷纷搜索起了周围,却没有任何发现,而林羽尘,却晃动着脑袋,在脖子处,有一道清晰的伤痕。
“燕狼青,哪里走!”五帝城东门处,燕狼青带着一众亲卫来到之后,城墙上的己方官兵也已经陷入了混乱的杀伐中,燕狼青一见,渭然一叹,掉转马头,还没有走远,就见一名白袍小将带着一众兵丁围了过来。
“找死!”燕狼青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一夹马腹,提着兵刃,杀向了那白袍小将,只是白袍小将显然知道燕狼青的不凡,并没有想跟其近身交战,而是将手里的战旗一挥,顿时,无数手执令旗的黑衣人出现在四周,随着令旗摇动,一层层黑雾诡异的在现场弥漫起来。
“阵,阵法!”燕狼青见多识广,这时已经知道了不秒,只是黑雾来的太快,眼前的道路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同时,耳中响起了阵阵凄厉哀怨的叫喊之声,夹杂着那漫天的阴风里,令人心底生寒。
“滚开,什么东西咬我!”
“啊,鬼啊,快跑!”
“呜,我娘子还在等我,我不想死!”
“爹娘,你们不是死了,为什么又回来了,我不要走!”
“啊,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啊!”
“……”
燕狼青还没有动作,就听到四周一众亲兵就乱了套,转头望去,顿时大骇,就见一众亲兵竟然自相残杀起来,有些更是拿刀不停的在虚空捅着什么,种种诡异的气氛无不告诉他,自己一行人已经陷入了阵法的幻象之中。
“师父?不对,你不是我师父!”燕狼青脸色阴沉如铁,突然,他听到一阵熟悉的咳嗽之声,转头望去,就见一个披着道袍的老头出现在了眼前,燕狼青跨下的战马已经疯了一般,狂嘶乱叫,将燕狼青甩下马后便不知道跑向了何处,在老头往跟前走时,燕狼青却不住后退起来。
“别过来,不怪我,真的不怪我,是你逼我的!”燕狼青原本还算清明的眸子突然变的混杂起来,只见老头走到离他数步时,七窍同时流出了血水,但苍老的脸上,却浮起一丝莫名诡异的笑容,燕狼青狂吼一声,拔刀便砍了过去,头颅倒落,却依旧在他耳边嘿嘿的笑着,燕狼青立刻朝远处狂奔,一边走一边疯了般胡言乱语着。
“这七煞mí_hún阵的威力还真是不可小视,只是布阵需要的时间太久,也罢,这次拿了燕狼青,我便立下了不世功勋!”白袍小将咋舌的看着内里已经乱了套的燕狼青诸军,眼里闪过一丝警觉神色,扫了眼那些黑衣人后,狞笑着取出一张强弓,将箭矢搭上,也不去瞄,嗖的一声便破空而去。
已经陷入了幻阵之中的燕狼青此时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正拿着刀胡乱劈挑之间,似是感应到了不对,皱起了眉头,破空之声传来,燕狼青恶狠狠的瞪大了双眼,就在这时,箭矢破空,狠狠的刺进了他的额头。
“啪搭!”犹如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燕狼青面前的幻象消失殆尽,只是却无声的瞪大了双目,仰面裁倒,先前跟他一道逃出来的一众亲兵,此时也已经自相残杀死了个净,白袍小将让那些人收了大阵,几步上前,挥手斩下了燕狼青的首极,提着,得意的大笑起来。
“究竟怎么样了!”江楚皇宫,陈凉生焦燥不安的走来走去,在他的下首,王正堂竟然穿了一身道袍,在他的面前,是一道散发着无尽灵光的阵图,只见他满头大汗,在阵图上不时的拨动,脸上,遍布汗水。
“不好!”突然,正拨动阵图的王正堂惊呼一声,接着脸色一白,还没张口说出一句话来,便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在陈凉生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