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的一声,宫健大伯把那块兔肉,吐到了桌子上。这好好的兔子,怎么让自家婆娘烧的这么难吃,只有一些咸味不说,就是嚼起来,那兔肉居然也像木头一般。
宫健大伯肚子里,生了一肚子的气,要不是刚才吃了,那像天上的美味一般的红烧兔肉,他也许还不知道,这兔子肉能烧得如此美味。
那他也就忍受了,自家婆娘这可怕的炖兔子。可在尝过那么极致美味的东西之后,他怎能委屈自己,继续吃这个,连味同嚼蜡都不如的炖兔子。
平心而论,宫健大伯娘的炖兔肉,其实说白了就是火候不到,根本就没有做熟,熟的只是那表面一层,只不过因为宫健大伯娘放的大酱太多,颜色虽然黑乎乎的,反而看不出来生熟了。
而宫健大伯大伯娘两人,因为刚才把自己的那馋虫都钓上来了,所以他二人都是大嘴一张,狠狠的想咬下一大口来。这样一来,他们啃起兔肉,才会那么艰难。
毕竟,原材料都是一样的,宫健大伯娘也没那个本事,做出黑暗料理来。
而宫健大伯死命啃下那一块兔肉之后,里面居然还渗出了不少的血水来。
刚吃过那么美味的人间珍馐,在看看眼前这个,还往外渗着血水的兔子腿儿,宫健大伯立刻觉得难以下咽起来了。
可刚才,那所谓的一碗兔肉,不过才是三块红烧兔肉。虽然说宫健大伯,靠着自己还是抢到了两块。但那小小的两块,又大部分都是筋骨,其中兔子肉根本就没吃到多少。
只能说,让宫健大伯尝了尝,那难以忘怀的味道。而就是因为宫健大伯从未尝过的美味,更是把他的馋虫勾了出来。此时他在想,任何东西,都难以与刚才那两块兔肉相比较。就更不要说,眼前这一盘根本还不算熟的兔肉了。
后天,宫健大伯一伸手,就把手中那刚啃了一块下去的兔腿儿,以抛物线状又扔回了,那一盆兔肉之中。
他斜了一眼宫健的大伯娘,看她居然还在那里,继续与兔腿儿奋斗着,誓死要啃下一块肉下来的样子,不由的一阵气恼。
你说你这个懒婆娘,你这一辈子都是怎么过的。让你烧个兔子,居然能烧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做兔子肉的,到你这儿,简直就是浪费,那些好好的兔子。
宫健大伯娘此时也是万分痛苦,她其实早就不想,继续再啃这个兔子腿了。但没无奈,自己的牙齿好像和兔子肉,搅在了一起。现在并不是她,放不开这个兔子腿儿,是那个兔子腿儿不放开她了。
耳边又听到自家男人,在抱怨着自己,他想回嘴,可那兔子腿明惶惶挡在自己嘴前,他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宫健大伯看着他的婆娘,居然还在低着头,更是有胆子,根本就不理会自己说的话,不由得更是大怒。
他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了桌面上。可就这一声,又是给他提了个醒。
刚才就是他,跟他婆娘两只大胖手,在桌面上拍了两下之后,也就是啪的一声,宫月送过来的那一碗红烧兔肉,那个装着美味的粗瓷大碗,就在自己眼前,眼睁睁的裂开了。那美味的汤汁,可是一下子,洒了一桌面。
唉,要不是那样子的话,自己就是拿那些好吃的肉汁,拌一拌就着一碗米饭,也是美味无比了。
宫健大伯不死心的,瞪了这家婆娘一眼。他突然想到什么,忙询问宫健大伯娘:“哎,我说,刚才那桌子上的肉汤呢。”
宫健大伯娘不知道,自家男人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是知道的。于是她虽然没法出声,但还是可以把头,朝桌子的另外一个角落摆了摆。示意着叫她男人看过去。
在那个桌子的角落,有一团黑乎乎的抹布,裹着浓浓的肉汤,正静静的呆在那里。这是宫健大伯娘,刚才用来擦桌子上汤汁的擦桌布。
宫健大伯看了看,他根本看不出来,那原本是什么颜色的擦桌布,不由得一阵恶心。
他原就不该想,自家婆娘会小心的把那些肉汁,收到某个容器里,那样子的话,自己还能拿过来用。
“唉”宫健大伯叹了口气,他伸出舌头,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了一下,刚才那美味的红烧兔肉。再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宫健大婆娘,他更是不耐烦了。
于是宫健大伯手一痒,一巴掌拍过去,又扇在了宫健大伯娘的头上。
“你这个懒婆娘,这个炖兔子让我根本就没办法吃。还不快去厨房,我记得前两天,我刚从隔壁陈大婶家顺来的几根小葱,还有从陈老三那家,要过来的一碗黄酱,都给我拿过来。”
宫健大伯这一巴掌是使了全力,他这一巴掌下去,宫健大伯娘的头,狠狠的敲在了桌面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就是这一下,宫健的大伯娘那颗,与兔肉搅在一起的门牙,就有些松动了。她这是第一次,高兴的感谢自家男人这一巴掌。她终于能够把那个,坚硬的兔腿儿从嘴里拔出来了。
宫健大伯娘此时顾不上,口腔中弥漫的浓浓血腥味道,忙丢开手里的兔子腿儿,就快步跑去厨房,去拿宫健大伯要的那些东西。她还是有些怕的,如果宫健大伯再给自己来这么一下,那自己的两颗门牙,都难以保住了。
不说宫月这送来的三块红烧兔肉,差点引发他们大伯家的一起血案。
小丫头宫月送完,大伯家的这一碗,特别精心准备的红烧兔肉之后,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