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丁某佩服之至。常兄,丁某还有公务在身,今天就先到这里,咱们改日再聊。”丁宝桢站了起来,告辞道。
“恭送丁兄,咱们改日再聚。”杨小山也拱手还礼道。
丁宝桢突然走到杨小山旁边神秘一笑,低声道:“常兄,门外那个姓胡的,老想贿赂我。今天就让他出出血吧。”
杨小山还没反应过来丁宝桢是什么意思,丁宝桢突然高声道:“胡雪岩,你进来吧。”
杨小山进门前还奇怪的那个年轻人,听到声音立刻走了进来,欣喜若狂道:“丁大人有何吩咐?”
“这宫保鸡丁本官非常喜欢吃,所以刚才和常都尉要了方子,你给结下账吧。”丁宝桢板着脸对胡雪岩道,“常兄我先走了,不必相送。”随后他就走出了雅室。
杨小山被惊呆了,原来这个一直想贿赂丁宝桢的人是胡雪岩,这可是晚晴赫赫有名的红起这个胡雪岩也是个传奇人物,他出生于安徽绩溪县湖里村,幼年时候,家境十分贫困,以帮人放牛为生。胡雪岩12岁那年,父亲病逝。13岁的胡雪岩开始就孤身出外闯荡,先后在杭州杂粮行、金华火腿商行当过小伙计,到杭州“信和钱庄”当学徒。从扫地、倒尿壶等杂役干起,三年师满后,就因勤劳、踏实成了钱庄正式的伙计。19岁的胡雪岩被杭州阜康钱庄于掌柜收为学徒,于掌柜没有后代,把办事灵活的胡雪岩当做亲生儿子。于掌柜弥留之际,把钱庄悉数托付给胡雪岩,这成了他事业的起点。
经过不断的发展,其后胡雪岩结识“候补浙江盐大使”王有龄,挪借钱庄银票500两银钱,帮王有龄补实官位。
清咸丰元年,王有龄奉旨署理湖州知府一职,不久后调任杭州知府。在王有龄任湖州知府期间,胡雪岩开始代理湖州公库,在湖州办丝行,用湖州公库的现银扶助农民养蚕,再就地收购湖丝运往杭州、上海,脱手变现,再解交浙江省“藩库”,从中大发其财。他接着又说服浙江巡抚黄宗汉入股开办药店,在各路运粮人员中安排承接供药业务,将药店快速发展起来,成了当地的“药王”。
可以说胡雪岩的事业是靠着官商结合发展起来的,他靠着贿赂官员,发展自己的商业帝国。这次来找丁宝桢也是想得到浙江税银、粮食上交朝廷户部的运输权。一旦获得这个权利,那就等于得到了巨量的无息贷款,这里面的利润是惊人的。
所以胡雪岩才会像一个小跟班一样盯着丁宝桢,虽然他官小,但县官不如现管,人家就是负责具体事务的,第一步必须经过丁宝桢。而且他打听到丁宝桢在吏部的风评不错,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也想早日结识,为今后的人脉投资。
这个时代你再大的商人见了官都是低人一等的,二十多岁的胡雪岩虽然富甲四方,但丁宝桢就是不把他当回事。所以丁宝桢招呼胡雪岩进来结账的时候,他是欣喜若狂的,知道先前始终不肯的丁宝桢是给自己机会了。
“都尉大人,小的胡雪岩,来给丁大人结账,请问要多少银子气,甚至可以说是卑躬屈膝,商人是最没有地位的,见到官只能装孙子。
“胡兄不必这么客气,来啊,给胡兄上一盘宫保鸡丁,都在外面站那么久了,饿了吧。”杨小山作为穿越者知道这胡雪岩不简单,刻意结交他。
胡雪岩听到杨小山这么招呼自己,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些当官的什么时候正眼看过自己,在他们眼里自己只不过是利用的工具,替他们办事的奴才而已。
“都尉大人折煞小人了,小的担不起,怎敢跟都尉大人称兄道弟。”胡雪岩都不敢坐下来,还在桌子旁边站着。
“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客套,胡兄请坐,坐呀。”杨小山按着胡雪岩坐了下来。
等到胡雪岩战战兢兢坐下来,杨小山笑道:“胡兄是经营钱庄的吧。”
杨小山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但在胡雪岩耳里总感觉这常都尉要敲诈自己,这么客套,还知道自己经营钱庄,这是想趁机勒索一笔嘛?
“是的,小人有一些小钱庄。”胡雪岩特地把小字说得很重。
“这钱庄就是做钱的生意,用比较低的利率吸收存款,再用比较高的利率借贷出去,从中赚取差价,你说我说的对吗?”杨小山分析道。
“对对对,想不到都尉大人对这个也有研究。”胡雪岩越听越心惊,这常大人厉害啊,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胡兄刚才问结账的价格,那就这个数吧。”杨小山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两银子?”胡雪岩犹豫地问道。
杨小山摇了摇头。
“一千两?”胡雪岩开始不安了,气血在往上涌,这常大人是要狠宰自己啊。
“一万两银子。”杨小山直接报出了数字,他心道:“不是我要宰你啊,是我的确要这么多钱娶老婆啊。”
胡雪岩面色都成了猪肝色,他心里是一万个纠结,一千两银子自己还能承受,这一万两也太多了吧。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是把自己当死猪宰啊。
但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道:“常大人,这是我们阜康钱庄一万两银子的银票,请大人笑纳。”说着他心疼得嘴唇都发抖了。
杨小山接过银票,拍了拍胡雪岩的肩膀笑道:“胡兄是不是认为常某是故意宰你,这菜的方子值一千两银子,但我下面要送胡兄的话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