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一拍脑门:“哎呀,这么长时间,我都忘了给他照张像!……雪姐,求你一件事好不好,我上次跟你说的,与游方哥哥一起教训小流氓的事,还有他会功夫的事,不要告诉我爸妈。人家帮过我,我也不想给他惹麻烦,你明白的!”
……
肖瑜在广州待了三个多月,她的家人为什么一直没找到?原因就比较复杂了。她用的是海外银行的保密账户,随身携带的是跨行联名信用卡,转账消费记录不好查。想找她,另一条线索是查她的海关出入境记录,虽然麻烦点,可通过关系查这个信息是最方便的。
但这样也只能查出肖瑜到了中国大陆,肖家再大的势力,也不可能地毯式的搜索一个人。还有一个线索让人很无语,那就是肖瑜用自己的户照登记租房,中介公司按照规定是要到当地派出所登记备案的,派出所也应该将信息录入全国常住人口联网检索系统,很多流窜犯就是这么被抓住的。
中介公司办事也不严格,过了两个月才汇齐一批资料集中备案,假如天天跑派出所一个一个登记,不仅自己烦,办事的民警还嫌烦呢。而派出所办事也拖沓,到现在也没有录入联网,就算肖家再大的本事能够通过内地公安系统去查寻租住信息,现在也找不到肖瑜。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刘黎认识肖瑜家的长辈,早就和肖家打过招呼。肖瑜的父母听说有一代地师这种高人在暗中关照,也就放心了许多,而且以刘黎的身份,他们也没法逼问老头肖瑜究竟在哪。游方虽在猜疑刘黎与肖瑜的关系,却不清楚这些细节。
刘黎此刻还没有离开广州,也在暗中盯着呢,就看游方怎么做?他叫徒弟指点并教导肖瑜,无论其它的方面做的多好,对一个离家出走的姑娘家,最后将人劝回去才算成功,假如游方离开了广州,老头自己也会通知肖家父母来接人的。而游方没有只顾着自己走,找个机会将肖瑜劝回去了。刘黎很满意,对徒弟的所作所为,左挑右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
游方回到白马驿,家里人都挺高兴,纷纷问他在广州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游方的行踪并不瞒着家里人,早就与父亲暗中联系过,说自己到广州“念”中山大学了,想体验体验南方的人文气氛。
游方这次回家带了一件特殊的礼物,就是那幅题款为董其昌的《临水观山图》,神神秘秘的对父亲道:“老爸,我带回一样东西,考考你的眼力,看你能不能发现其中的门道。”
游祖铭一打眼就知道这幅画是现代人的摹品,却对画功非常佩服,认为临摹者绝对功底深厚,却在题款、印章与纸质上留下了那么明显的破绽。儿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讲究的,游祖铭非常好奇,连莫四姑都感兴趣。
奶奶与父亲琢磨了一个晚上,还真把这幅画的门道给揭开了,就是在工作室里用揭裱的方式,揭开了裱好的画纸一角,发现了下面的真迹。游祖铭拿着画对游方道:“小子,真有你的,能淘来这种好东西!”
游方笑道:“老爸若是喜欢,就留着玩吧!”
游祖铭大力拍着儿子的肩膀:“好儿子呀,这几十年真没白养,本钱回来了!”
莫四姑瞪了儿子一眼:“哪有几十年,成成十七岁就自立门户了,这幅画,奶奶替他收着,将来娶媳妇的本钱。”
游方笑嘻嘻的说:“奶奶若是喜欢,拿走也成,我要娶媳妇的话,用得着卖这幅画吗?”
莫四姑乐得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成成说的也是,就算你老爸不管,奶奶手里还有家底呢,给你娶多少房媳妇也够了!”
兰晴则在一旁插话道:“妈,时代不同了,又不是旧社会,您就别教成成学坏了。”
莫四姑嘿嘿直乐:“我孙子真想学坏,恐怕用不着谁教,倒是学好不太容易。”
这幅珍贵的古画被莫四姑挂在了自己的卧室里,声明不要孙子的东西,只是替他先收着,成成在外面乱跑若是弄丢了太可惜。莫四姑是江湖册门中人,自然喜欢玩赏这些东西,游方也就随奶奶的心意了。
然后游方又求父亲帮个忙——仿造同样的一幅画,但尺寸要缩小,卷起来之后可以方便的携带,甚至藏在袖子里。董其昌这幅临水观山图,虽然没有完全露出真迹的面目,但从模仿者的笔意来看,也能感觉到原作“天真浩然”的神韵,神识中感应到的山水地气与草木生机盎然清晰。
游方要仿造这样一幅画,却没有多说用途,除了尽量保留原作的笔法神韵将之缩小之外,对作画的材质有特殊的要求,越坚韧耐用越好,达到传说中的刀剑不入水火不侵就最理想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莫四姑左思右想,在她的记忆中有一种特殊的丝绸,按秘法加工之后相当坚韧,也可以防水,但是不能直接用火烧。兰晴则提了另一个建议,用现代高科技强力纤维材料,就是加工防弹衣的那一种,可以防水,一定程度上能防刀刺,也耐高温,只是不能用太高温度的火焰去烧,基本上可以达到游方的要求。
游祖铭综合了两者的建议,决定在丝绸上作画,然后装裱到强力纤维制成的卷轴上,卷起来只有二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