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容被李公甫这么一声喊,顿时俏脸通红,伸手捶了李公甫一拳“你喊什么喊?莫要让大家都听见了,”
李公甫此时高兴的哈哈大笑“怕甚?我巴不得大家都知道呢,我李公甫也有孩子了,我要当爹爹了。”
不过他笑了几声,又觉得若是许娇容没有怀孕,让其他的人听见,自己还好,可是娇容怕是就没脸出门了,毕竟他和娇容结婚这么长时间,夫妻感情虽笃,可是自家夫人这肚皮总是没有动静,这已经被周围的人暗地里指指点点不知道多少次了,虽然他们也吃过药,但是总也不见起色。现在说许娇容突然怀孕,莫说是旁人,就是李公甫都觉得要谨慎一些了。
“娇容,你这是什么时候没有月事的?”李公甫想到这里,连忙问道。
许娇容一听,晓得自家夫君想的什么,脸色一黯,便说道“我上个月的月事没有来,不过我这本来就不甚规律,最近这几日平白喜酸且容易干呕,请了旁边惠民堂的杨大夫诊脉,他说我这是有喜了”
李公甫听闻,高兴的拍起手来“娇容,这杨大夫都已经诊脉了,你还怕什么?哎呀,只是不知道二弟他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团聚团聚”
说道这里,李公甫探头看了一眼“咦,娇容,咱家的那读书虫呢?”
许娇容听见李公甫如此说,却是柳眉倒竖,伸手一把就揪住了李公甫的耳朵“你给我瞎叫嚷什么?汉文如何就成读书虫了?”
“哎,疼,疼啊,”李公甫护着耳朵喊道,许娇容见外边大门没有关,生怕自己揪住李公甫的这个模样,让其他人看见,便松开手气呼呼的说道“旁人这般称呼,我也就不计较了,可是你作为汉文的姐夫,你怎么也这么称呼他呢?”
李公甫揉着通红的耳朵,有些不满的说道“还不让我说了,你看咱们家汉文,不是捧着书看,就是捧着书睡觉,这不是书虫是什么?要我说,就不如不让三弟读书了,他没有这个天分,书院里如他这般努力的有几个,可是人家都能考第一第二,可是咱们家汉文,这命都拼上了,每次月考,总是在这后边,这几日,我都不好意思见那几位教瑜了”
听着李公甫如此说,许娇容也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想让汉文在读书了,可是你让他这么一个文弱书生接来下里做什么?”
李公甫见许娇容没有生气,便又说道“若是汉文真的是读书的料子,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供养他读书,可是眼下看这情况,咱们家汉文真不是那块料啊,若是换成二弟,我倒觉得比汉文要有出息。汉文的情况,我替他想了几个去处,一个是继续去庆余堂学医,这也算是铁饭碗,说出去也有身份。第二个呢,就是我找衙门里老爷们商量一下,给三弟在六房找个书吏的活,你若是有时间,去问问三弟的打算,等确定了,我也好去运作运作。”
听着李公甫已经给许仙安排了去处,许娇容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想好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看不如这样,等汉文参加完这次考试,若是他考的好,真的中举,那也是咱们的荣光不是?”
听许娇容放下了坚持,李公甫终于可以长长的松一口气了。不过许娇容此时却是一脸的愁容,她和许仙是亲姐弟,可如今就是这亲姐弟,许娇容心中对许仙都有些失望了,尤其是许仙从这苏州回来之后,更是越发的颓丧,这几整日的在屋里闷头不出门,真是不知道他在这里边干什么了。
……
端午节临近,天气也变得越发的温暖了起来,哪怕是到了傍晚,空气中依旧残留着白日的热量,甚至就是半夜吹来的夜风,都带着丝丝的暖意。
卧室当中,白素贞穿着中衣,手中拿着一把宫扇,不停的扇着风“端午就要到了,这天怎的变得这般燥热?“
正在桌子边看书的许宣,此时抬头看去,只见白素贞俏脸通红,额头上晶莹的汗水,不时的冒了出来,已经将她头上的青丝都给打湿了。白素贞索性将这头发打散,披散在这背后。
他今日本来就打算回钱塘的,可是临了,却是衙门里传话,让他这几日莫要外出,对于上次莫清河劫持小青的案子,提点刑狱公事要派人下来调查此事。所以,这几日他还要留在苏州。
看着白素贞的这个样子,许宣有些心疼“娘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白素贞一遍用手擦着两鬓流下的汗水,一边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有些热而已”
许宣将书本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径直来到了白素贞的身边,正心烦意乱的白素贞,见许宣来到自己身边,立马醒悟过来,她伸手将许宣的手掌打到了一边“官人,这天太热了,咱们还是坐下说说话吧”
许宣见白素贞紧张的模样,便笑着点了点头“如此良辰美景,咱们趁着夜色,观赏美景也是一件雅事”
他说着,将窗户打开,随着那两扇木质的窗户打开,一阵微风从这门外吹来,站在许宣身后的白素贞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然后跟着许宣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娘子,天色也不早,咱们不如早些歇息去吧”许宣拉着白素贞的胳膊说道。
白素贞此时身心煎熬,可又不能说出来,此时以为许宣是有其他的意思,便连忙摆手“官人,我现在还不困,你明日有事还是早些休息去吧。”
许宣看着白素贞的脸蛋,晓得这位娘子是热的受不了了,许宣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