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生听其兄长如此说,知道现在自己的这个情况,莫说参加的科举,恐怕到那个时候,自己还能不能站着都成问题了,而他寻医问药这么长时间,碰见的大夫无数,治愈这病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若是真的这般下去,自己当真就是要毁了。
想到这里,这书生不由的郑重起来,对着许宣拱手道歉“许大夫,方才在下多有得罪,还望许大夫医者仁心,给在下治上一治。”
听着这书生这话,许宣无奈摇头,听这人的口气,让自己给他诊病,倒好像是他许宣莫大福分似的,不过医者父母心,病人要求治疗,那也是应该的,不过眼下的这个情况,自己却是不能动手诊治的。
“这位公子,虽然你同意让我治疗,但是我却是不能给你治”
这书生道现在,心态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开始对自己的病情有些着急起来,现在听许宣如此说,急忙问道“为什么不给我治?怎的你是怕我身上带着的银钱不够么?”
“庆之,你怎可对许大夫如此无礼?许大夫既然不给你诊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且听许大夫的解释!”一旁的兄长急忙喝止这书生。
许宣见状,连忙对着这兄长说道“不是我不给治疗,而是现在这位公子对我还心存怀疑,用药效果怕是十不及三,平白耽误了药效,而且还会让令弟失去治疗的信心,若是如此,还不如不治”
这兄长正待说话,只见这门口急匆匆的进来一青衣打扮的男子,待看见许宣之后,急忙躬身说道“许大夫,我家娘子身体不适,我家太夫人请许大夫出诊一次。”
许宣看了一眼旁边的这书生一眼,想了想对这书生的兄长说道“今日天色不早了,而且令弟这病,也不是什么急症,一副药两副药也不能治好的,依我看你们不如先回去,待令弟想明白了,真的想要让我治病时,再来我这里好了,”
这书生兄长,一看自己兄弟,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副满是怀疑探究的模样,却是真的不太适合现在就治疗,他便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在这城中住上一日,待我开导我兄弟之后,在来请许大夫诊病了”
许宣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这仆人,晓得这位是城中富商郑员外家中仆役,正好就住在离他保安堂不远的街上,当下便提着诊箱说道“你前边带路,我跟着你去看看好了”
这仆役应了一声,却是来到许宣身边,接过了许宣背上了出诊箱,恭敬的说道“我家老夫人对其他的大夫都不信,专门让小的过来请您过去,许大夫,外边已经套好了牛车,请您上车。”
许宣皱了皱眉,这个时代的大夫,寻常是不愿意出诊的,除非那些确实是行动不便的病人,因为出诊的这个时间,少则半个时辰,长则半日,若是那些富人还好些,诊费倒还丰厚,若是寻常的人家,这大夫耽误半日的功夫,不但会流失很多病人,搞不好还要赔钱。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一个规矩,病人请大夫过来看病,基本上都是驱车,最不济也得赶一头小毛炉来代步,以示对大夫尊重。
不过许宣却是没有坐上车,而是对着这仆役问道“病人在什么地方??”
仆役听许宣询问,连忙回答“就在前边的老宅当中”
许宣摆了摆手“咱们走过去吧,直接走过去也没有几步路,牛车行走缓慢,还要绕个圈子,平白耽误功夫,”
说着,也不管这仆役,径直从这小胡同当中抄近路走去。
“唉,许大夫!”这仆役喊了一声,见许宣已经走远,当下吩咐同行来的人,将车赶回去,自己被这药箱快步追着许宣而去。
药堂中的看病的这书生二人见状,也从这保安堂出来,待他们走到这门口之时。只听这药堂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官人,官人,你还喝茶么?”
这书生听这声音清脆悦耳,当下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青衣丫鬟,眉目如画,一张俏脸更是吹弹可破,青绿的纱衣映衬下,越发显得皮肤洁白如玉,这书生当下怔怔的站在哪里,看的痴了。
“这位公子,不知你可曾见到我家官人?”这青衣女子自然就是小青,此时见到门口的书生,当下问道。
不过此时这书生已然痴呆,哪里顾得上回话,只是双目直直的盯着小青,看这模样,到似三魂丢了两魂,七魄失了一半。小青见状掩嘴一笑“却不想这书生读书读痴了,”
却不知她这一笑,在这书生的眼中,却是仿佛整个人在这昏暗的屋子里亮了起来一般,这书生看的更呆了,倒是一旁他的兄长清醒,怕自己这兄弟在丢人,连忙将他拉在了身后,拱手对着这女子说道“我等也是来寻医的,方才有人求医,许大夫有病人叫走了”
“哦,如此就谢谢公子了”小青冲着这兄长福了一福,不过一扭头看见这人背后的那书生,依旧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美哉,美哉”这书生摇头晃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书生兄长见状,急忙对着小青拱手“这位姑娘,我家兄弟读书太多,有些憨直,还请姑娘赎罪”
说完,他也顾不上小青是否原谅,生怕自己这个读书读痴了的兄弟在惹事端,连忙连拉带扯的将这书生拉向了一旁的街道上,待这人群一冲,这二人已然消失在这人群中了。
小青看着这二人走远,想起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