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陆俊生擦去口中血迹,身上的伤口飞快愈合,“我不想与你为敌,莫要逼我!”
说这话的时候,陆俊生手中玉璧微光闪烁,似乎其中蕴藏着极为恐怖的力量。
江远眯起双眼,从那块玉璧之中,他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这种气息,与陆俊生身上的传承之力一样,但是却显得更为精粹纯净。但是由于其太过庞大,所以让江远感受到了危险。
“难道这就是公族世家子弟所用的武器?果然与凡人武器有天渊之别。”
虽然不知道陆俊生能否发挥出那玉璧的全部力量,但是其中的凶险,却是让江远犹豫了。
没想到陆俊生竟然还隐藏这么一手,这一下当真骑虎难下。
思索一会,江远忽然哈哈笑道:
“我的陆兄,你误会我了!”
说着,江远将从陆俊生体内扯出的心脏扔掉,那心脏竟然生出肉脚,飞快地返回陆俊生身边,与陆俊生融为一体。
江远继续说道:
“陆兄,方才我只不过是想要试试陆兄你的实力。你也知道,这个世道人心叵测,不时时提防,那怎么成?你看,我这一下不就暴露了陆兄你缺乏防人之心的弱点了吗?陆兄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陆俊生冷哼一声,并不说话,依然警惕地盯着江远。
手中的月形玉璧也闪烁不停,显然随时可以出手。
江远无奈叹气摇头:
“我真的是出于好心,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算了算了,耽搁了这么半天,我还得回去做事。陆兄,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说完之后,江远翻身上马,一抖缰绳。
马匹一声长嘶,快蹄疾奔,朝着远处而去。
整个过程,江远心中没有丝毫松懈,一直在戒备着陆俊生。
如果陆俊生突然出手,那么他便会在第一时间进入到炎之形态。否则根本无法与那玉璧抗衡。
但是显然江远想多了,陆俊生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手。
当远离庄园,踏上官道之后,江远才逐渐放下戒备:
“幸好得罪的是君子......下次一定要谨慎小心,若非知己知彼,否则还是不要轻易出手......话说那玉璧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让我感受到强烈的危险,真的仅仅只是特殊武器吗?”
江远虽然从陆俊生那里获取了不少信息,当都是宏观上的概念,对于具体的细节,他还得自己以后慢慢发现。
天清气朗,马儿跑起来也格外欢快,比起来时夜晚的速度,倒是提升了不少。
没一会的功夫,江远终于来到了城郊。
在这样的好天气里,城郊的游人依然不少。
郊外的蜻蜓格外地多,不少孩童笑着闹着捕捉蜻蜓,惊得蜻蜓四处乱飞。
江远担心快马撞到孩子,便放缓马速,徐徐而过。
“江捕头,您老真是勤于公务,体恤爱民!竟然亲自来城郊视察!”
一个人突然快步跑了过来,却是巨鲨帮的帮主金彪。
只见金彪跟着马后一路小跑,边跑边说:
“一切多亏得江捕头铲除毒瘤大河帮的功劳,如今这阳城之中治安是一天比一天好!咱们漕运商会也托了江捕头的福,生意也越发兴隆,金某代表阳城百姓,给江捕头您道谢了!”
江远骑在马上哈哈大笑,金彪这个家伙,自己刚当捕快什长的时候还跟自己不对付,等到杀了狄旭东之后,他倒是头一个转了性子。
金彪继续说道:
“阳城百姓都拥戴江捕头这样的英豪,不少人甚至在家中为江捕头立了长生牌位,每日供奉,都在祈祷江捕头能够长命百岁,继续为阳城谋福呢!”
江远被这一通马屁拍得心情大好,朝着周围望去。
却见百姓听到金彪的马屁之后,望向江远的眼神露出惊恐。
他们纷纷走下道路避让,生怕冲撞了江远,同时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新捕头?听说他不仅嗜杀,还贪婪好色,娘子你得赶快遮住脸,别被他看上了!”
“我也得赶快把我那放鞭炮的儿子拉回来,万一那我儿子无知冲惊了新捕头的马,那不是招来无妄之灾吗?”
“该死的!他刚当捕头那会,我还去给他送过礼,幸好他没收,不然不知道我会不会向那大河帮帮主一样......”
.......
听完这些,江远的好心情顿时又没了。
他双腿一夹马腹,不再理会金彪,朝着城内绝尘而去。
进城没多久,却遇上了一个衙役:
“江捕头大事不好了!周大人昨夜遇害了!现在县令大人正在夜巡卫衙署那里,等着您过去商议呢!”
“周存剑死了?”江远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衙役回答道:
“昨夜有妖鬼潜入县衙,上了周大人的身,还杀死了好几个衙役。后来那妖鬼操控周大人去到夜巡卫衙署,想要谋害夏大人,结果失败被清除了。”
江远心中一沉,连县衙都敢闯,是妖鬼太过猖獗,还是......
他一提缰绳,纵马朝着夜巡卫衙署而去。
来到目的地之后,已经有夜巡卫的人在等候,江远随着他们朝着议事大厅内走去。
江远还是第一次来议事大厅,这也是他进入阳城核心圈子的后所拥有的资格。
两排粗壮的立柱架起一种庄严的氛围,中央的会议桌上众人早已等候,斐清泉坐在主座上,夏铭煊和县令蔡行坐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