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鬼怪,被江远轻松就清除。
最后,江远拍醒了已经吓得昏厥过去的中年汉子:
“喂!该走了!”
中年汉子清醒之后,吓得连连远离江远:
“你!你究竟是什么妖魔?!”
“妖你个头!”江远给了中年汉子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些,“老子乃是除暴安良、仗义救人的阳城捕头,快跟我走!”
说完之后,江远就揪起中年男子,宛如揪着一只小鸡一样朝着原路返回。
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微光已经使得周围明亮起来。
江远重新回到了灌木丛,那个面貌丑陋的女子依然还抱着琵琶站在那里。
经过女子身边的时候,江远忍不住问道:
“太阳快出来了,你不躲起来吗?”
女子摇了摇头:
“大家都没了,我也该没了......我们早该没了......”
江远看了她两眼,然后继续带着中年男子向前走。
妖鬼之中,身不由己的,除了孙小荷之外,这个女子是他见过的第二个。
凡事皆有例外,妖鬼里面,她们也属于罕见的异类了。
江远今夜收获的鬼气已经够多,并不缺这一缕,所以江远也就没有管她。
随着逐渐远离女子,冷静下来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问道:
“她是谁啊?”
江远开口回答:
“她是救了你儿子的恩人......是恩鬼。”
“鬼?!”中年男子吓了一跳。
最终,中年男子忍不住回过头来朝着女子望去。
只见女子依然默默站在原地,似乎在平静地等待。
朝阳从山头上露出个头,金灿灿的阳光刺穿晨雾,洒遍这杂草丛生的荒野。
女子抬起头,望向初升的太阳。
和煦的阳光洒遍她的全身,缕缕青烟从她的身上冒气。
在中年男子惊骇的目光中,女子一点一点支离破碎,消失不见。
清晨的荒野生机蓬勃,厚厚的野草编织如绿色的地毯,谁又能想到入了夜之后,这里会是一片令人闻风丧胆的凶地。
两人穿过荒野,朝着庄园的方向继续前行。
太阳越升越高,惠风和煦,驱散阴寒,使人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路途中,中年男子不断追问妻儿的情况。
江远已经懒得多说。
晨风带来了茶树的清香,一个缓坡出现在两人视线中,更远处,则是青翠的茶山。
庄园已经不远了,就在缓坡之后。
当两人走上缓坡的时候,看到了坡下的庄园,以及早已守候在庄园外的众人。
清风徐徐,坡上的花草以及中年男子的发须,随之飘摇。
一帮在茶庄做工的青壮,猛地爆发出一阵欢呼。
蔡老板见得这一幕,忍不住欣喜又气恼地说道:
“这帮泥腿子......还真的成功了!他们昨夜竟然敢胁迫我,我一定要扣他们工钱!不过......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中年男子望着从人群中走出的妻女,捂着脸泣不成声,微微佝偻的身躯却有着能够担负任何责任的感觉。
江远和中年男子走下缓坡。
妇女抱着小男孩扑了上来,中年男子将他们静静抱在怀中。
夫妻俩又是互相责怪,同时也互相倾述担忧。
被夫妻俩抱着的男孩,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是看着爹娘哭,便也跟着一起哭。
江远也难得地露出笑容。
这种感觉......其实也不错......
儒雅英俊的陆俊生走到江远面前:
“小龙身上的鬼手印消失不见,我就知道江兄已经成功。人人心中皆有柔软之处,真情更是让人感动。以德为师,不负此生......”
江远望着陆俊生摇了摇头:
“真是可悲,道德,竟然如此束缚人。”
陆俊生为救不相干的普通人,而愿意用名贵的紫晶兰作为代价,这在江远看来实在不值。
“应该可喜!”陆俊生笑道,“喜的是,道德,它还能束缚住人。”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
阳城,夜巡卫衙署。
忙碌也一夜之后,夏铭煊终于出书房内走出。
明亮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倦意疲困却开始涌上全身。
一名獾囊寡参郎锨肮身说道:
“校尉大人,周大人昨夜求见,已经在偏房等候多时了。”
夏铭煊听到此处满脸疑惑:
“周存剑?他来找我干什么......为何县尉大人求见,你不速速通报?”
夜巡卫急忙回答:
“是周大人说不必急着通报,等到您忙完了再去见他。”
夏铭煊挥了挥手:
“知道了,我这就去见他。”
偏房距离书房并不愿,夏铭煊很快就来到了房外。
只不过房门关闭,仅仅留着一条缝隙。
夏铭煊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窗户全部紧闭,阻绝了阳光,使得屋内晦暗深沉。
“周大人?”
夏铭煊走入房内喊道。
等了半晌,并无人回答。
夏铭煊晃了晃脑袋,难道周存剑已经离开了?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忽然在屏风后面响起:
“夏大人......”
夏铭煊疑惑地问道:
“周大人,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在屏风后面干什么?”
周存剑的声音继续从屏风后传来:
“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