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瞧铜鼎大钟,满脸疑惑的表情,难道云伊前辈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十三郎困在铜钟里?那她不用吃饭的啊?
十三郎似乎看穿顾卿在想些什么,喘了口气,突然冷哼一声,道:“这座铜鼎是昔日北海老祖的法器,世上无人能推动半分,你有没有发现铜鼎之上有个缺口?我用幽煞破形决将小云儿的元神打入钟鼎之内,老东西想这么容易就抢走我老婆么?趁早死了心!”
“小兄弟,你当真是来救我的么?”云伊在钟鼎之中轻轻一笑,似乎有些无奈,也有些意外。
顾卿朝十三郎行礼,客气地道:“老人家误会了,云伊前辈究竟是谁的老婆,我一无所知,你们三个人有什么恩怨跟我也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我认为若是你真心爱护云伊前辈的,就不应该将她困钟鼎里受罪!”
云伊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幽幽叹息:“小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
“你知道什么?我不是也一样被关在铁笼里么?虽然是我自作自受将自己锁住,我那是怕心魔发作,会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我不是为了爱护我老婆么?为了小云儿我什么都愿意,受点活罪又算得了什么!”
十三郎一声怒吼,情绪越来越激愤!
顾卿怔住,十三郎手腕被铁链锁住,身子又被关在铁笼子里,与铜鼎大钟内的云伊相距数十步之远,原来是自己将自己锁住,丧生行动自由,目的就是怕伤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天下间居然有这样的奇人异事,为了女人要如此折磨自己,这又是何苦呢?顾卿一头雾水,细思极恐,始终猜不透其中的道理。
“你有这么好心么?我看你是怕有人抢你的宝贝哩。”
云伊的柔柔浅笑,顾卿觉得心里舒服的很,虽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声音这么好听的女人,相貌肯定丑不到哪里去!
“好吧,以前你对这宝贝瞧也不瞧一眼的,你只要开一声口,我立即将宝贝送你!”十三郎脸色涨红,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似乎一谈起他的“宝贝”,情绪就开始有些飘忽不定。
“我可不稀罕。”云伊语气冷漠淡然,似乎对此事心有芥蒂。
“我明白了!”十三郎忽然一声大喝,精芒扫过顾卿和白星辰的脸,恨恨地道,“老东西带你们进来,抢小云儿只是故弄玄虚,哼哼!原来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来抢我的宝贝!”
顾卿有些莫名其妙,铁笼里空无一物,哪里会有什么宝贝?我怎么没有看见?
十三郎高举着左臂,衣不遮体,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更没发现他身上有哪个部位能藏得下东西。
顾卿皱了皱眉头。
只听见十三郎又猛地大吼一声:“你是不是也想来抢?你赶紧给我滚!再敢走近一步,老子立刻杀了你!”
白星辰在旁翻了个白眼,你肯送给我,那我肯定就要,我是挺稀罕的!
“五行宗的人本来就没几个是好东西!整天就知道算计同门,争夺玄门宝物,迟早有一天一个个都他吗的死得干干净净!”十三郎口水飞溅,越骂越起劲。
顾卿一直在旁思索对策,他其实很想上去给十三郎一个下马威,威逼他释放云伊前辈,然后师兄弟二人全身而退,趁早远离是非之地。
此时他见十三郎突然开口骂到五行宗的头上来,感觉自己被十三郎骂得一文不值,心里又气又怒!
“我是玄土门的后辈,跟你也没有什么仇恨,不必咒我!”
他握紧拳头,噌噌走上前去,“呼!”地一拳砸在铁笼上!
整个铁笼被顾卿的拳劲震得嗡嗡作响,碗口般粗大的铁链上竟凹下去一个深深的拳印!
这种真气贯注的拳力,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抗衡?
十三郎微微一呆,精芒闪烁,惊讶地瞧了瞧顾卿的小拳头,突然摇了摇头,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五行宗的后起之秀,用得都是吃奶的力气!”
顾卿冷笑道:“吃奶的力气,照样可以打得你满地找牙!”
顾卿的性格脾气其实很简单,你可以打他揍他骂他,这些都没有关系,但千万不能轻视他。
十三郎脸色一沉,正色地道:“我承认你这一拳有点威力,你想不想看一眼究竟是什么宝贝?好!你过来我给你见识见识,但以后在外面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起!就怕你无端端地招惹杀身之祸!”
他低下头,右手谨慎地伸进腰间摸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顾卿好奇心登起,身不由已地走近铁笼。
脑袋刚接近铁栅处,“呯”地一声!
十三郎忽然抬出左腿,一脚就踩在了顾卿鼻子上!
“想抢我宝贝?尝尝老子的无残脚!”十三郎一声狂吼,双臂拽动粗大的铁链,一阵哐当巨响,令人振聋发聩。
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踩过来,顾卿的身子立即被踢飞了出去,竟弹出了数十丈之远!疼得他咬牙切齿,强忍住怒气挣扎着坐起来,鼻血横流,脸上已印出一只清晰的脚印。
白星辰刚想冲过去扶起顾卿,不料十三郎“哼唧哼唧”吐了一口浊气,嘴角上扬,右掌反转虚空一拍!一股阴寒无比的劲风平地而起!
忽然,一排精光闪闪的利剑光芒鬼魅般的出现,“飕飕飕”地凌空而降,射向白星辰!
霎那之间,九道精光在白星辰身躯周围绕了一圈,整齐地插在地上,耀眼的寒光瞬间转成一个剑圈,已将白星辰围在了剑阵中间。
剑身虽然只有三尺来长,但是那精